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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贺寿而摆的流水席,张灯结彩的老宅,来来往往的宾客,而他作为韩家最小一辈的幺儿,当天最小的寿星,往往被老祖抱在怀里一整日,听着各式各样的贺词,看着曾祖父与他们不停对饮。
那时他还小,桌上饭菜酒水他都用不得,只能在最后上长寿面时,由老祖喂上几筷子面。
后来到了五岁,他就被送去乘云宗修炼,中秋日没了热闹欢庆的宴席,但母亲总会在那日来探望他,并且给他煮一碗长寿面。
他曾觉得,那清汤寡水的长寿面一点也不好吃。
直到世间再也无人为他煮面,甚至再也无人记得他的诞辰,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对那碗面的滋味如此怀念,以至于每每想起,眼眶都会酸涩难忍。
悉悉索索声响起,韩情揉了揉眼眶往声响处看去。
十几岁的少年面无表情爬上屋顶,将手中食盒放在韩情身边,又转身沿着梯子爬了下去。
韩情打开食盒,当即愣住了——里面放着一碗热腾腾的面。
这臭小子,是怎么知道他生日的?
对此,韩情百思不得其解,端起面来看了看,也不知是不是面的热气蒸到了眼睛,韩情觉得眼里有点湿。
然后,他扯着嗓子喊道。
“兔崽子!给老子送面为啥没送筷子!要老子用手捞着吃吗!”
回想起那一夜,韩情心底一暖,想了想还是将米放到一边,端了个陶瓷盆去盛了半盆面,“要吃面就等着吧,练你的剑去。”
陆子涵这才乖乖离开厨房,继续挥着桃枝练剑,只留着韩情在厨房里跟面粉搏命。
天可怜见,韩情被天打五雷轰的时候都没如此手忙脚乱过,却生生被盆面粉给折腾出一身汗,光将面和成面团就用了整整半个时辰,在别人手里柔顺无比的面团,在韩情这儿就跟炸了毛的刺猬一样,根本无处下手。
费了老劲儿才将面团擀开切好,看着那一锅粗细不均、长短不齐的面条,韩情颇感欣慰地抬手拭掉额上汗珠,然后脑海中灵光一现,终于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陆子涵的诞辰是腊月初十,根本不是今天。
个混蛋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