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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记杂货铺比起来,我的酒舍竟算是冷清的。
它卖一些清茶,也卖一些烟纸,香烛,酱醯,浆粉,还有各类小吃糕点,天热卖草鞋,天冷卖棉鞋。
杂货铺前还置有两张牌桌,几人坐着打牌,一圈人围着看。
我在杂货铺面前抖了抖身上的雪,才进了门。取了酒曲,还没和熟识的何老板聊上几句,我就注意到对面楼前的两人。
于云双和程先生或许就是在拍结婚照了,我想我可能无法忘记他们那个样子。
程先生仍是不变的黑西装,在冬日的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而于云双身上是一套红色的中式婚服,在古香古色的旧式木楼前,在充盈天地的白色中,美得不可方物,如一株妖艳的曼珠沙华,成为我这么多年记忆中最鲜明的一抹红色。
路过的人都纷纷侧目而视,因为他们站在那里就是如此夺目。
隔日,于云双就亲自来把请帖交到我手上,笑眯眯地对着我说:“吴七,要来啊。”
我摸着上面的金色烫金字,好似真的有些灼手。我将请帖放置在桌上,拒绝了她。
她“啊”了一声,才怅然若失地问我:“为什么?”
“恰好有事要出去了,抱歉了。”我淡淡说道。
“好吧,太可惜了。”她聋拉着脑袋,有些沮丧。
他们办婚礼那天,我起了个大早,装了件换洗的衣服,出门想避避。
是,我什么事都没有,闲得很,但为了拒绝也只能这么说了。
我自知有些贼兮兮的,张贴上关门的字样,正想锁上酒舍门,身后有脚踩在雪上的声音。
“七爷你去哪?”
我转头对上老杜迷茫的眼神,有些心虚,扯着嘴角道:“去办事……”
他挠挠头,走近了几步:“办什么事?”
“……要事。”我佯装淡定自若并严肃地说。
他竟然白了我一眼!然后扯着我的袖子:“得了吧,你能有什么要事,和我去凑热闹?”
“去凑什么热闹?诶!”没等我说完,他便不由分说地拉着我跑,我的话被风吹得七零八落。
我恨恨地喊道:“我门没锁!”
老杜立马停下脚步,松开拉着我袖子的手,又风风火火地跑回去锁了门,看着脚边的那个袋子,就顺手把它挂在了门上。
我真的……挺忍不住想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