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渐渐松开女儿，脸上的笑容是那样温柔。
刘萋萋见母亲不哭了也笑得那样温柔，她柔软的心也舒服了，重复道：“小哥哥说，你是被他家的小狗狗叫醒的。”
萋萋娘不由望向小男孩离去的方向。
小小的刘萋萋依偎着母亲，和母亲一同望着：“娘，你知道小哥哥的小狗狗叫什么吗？”不等萋萋娘回应，刘萋萋已欢喜道：“是萋萋！娘，小狗狗的名字跟萋萋一样呢！娘。”
穿黑鞋的小男孩慢慢走在前面，小狗七七绕着他跳来跳去。
从刚才看小男孩的衣着打扮，可以猜到是富人家的公子。没想到竟是这般好心肠的孩子，如此世道，是难能可贵了。
她微微点头，牵起萋萋的小手，两人沿路缓行。不过走了几步，就找到一潭清水。
萋萋娘的头因为被大木棒击中，又磕到石头上，醒来后一直头晕脑胀。但她一心牵挂女儿，才没有怎么觉得。直到屈膝跪下来准备掬水时，身形便不由一晃。
“娘！”刘萋萋吓了一跳，但随即就被稳住身形的母亲搂了过去。
萋萋娘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别怕，娘无事。来，萋萋，娘给你擦把脸——嘴还痛吗？”
在温柔的安抚声中，刘萋萋渐渐平复下来。朝母亲摇摇头，“娘，牙齿被坏人打掉了……”她扁起小嘴，表情也委委屈屈。
萋萋娘将她轻轻搂入怀中，又揉了揉她的头顶。
恰在这时，一个轻的、快的什么东西“嗖”地自刘萋萋头顶掠过。
刘萋萋抬起头来，“娘，刚才好像有只虫子，从我头顶上飞过去了。”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察觉到母亲连神色都变了。
萋萋娘全身都僵了，好一会儿，她才在女儿的摇晃中惊醒。
她说：“快跑！快跑啊……”语气严肃紧张，但发音却严重变形。
除了靠着她的刘萋萋以外，不会有第二人听见。
她的话，刘萋萋完全听不懂。但是，刘萋萋已顺着母亲的视线好奇地看过去。她转过小小的脑袋，视线越过比她的小腿还高的野草，才能看清楚不远处的情形。
与她们相距不远的地方，两个大人正在追赶一个小孩。
刘萋萋叫道：“是穿黑鞋的小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