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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推开门后,是一整片20年前的旧址废墟,废墟上是断手残腿,或者少了头的尸体,船家说113旧址最早在改革前是乱葬岗,满地都是遗弃的孩子,众多的狼聚集在这捡孩子吃。
当回想到昨天那条人腿,那团头发时,司同干呕起来,他的声音惊扰了院内。
他推开门,看见了石阶上黑伞下的陶澄尘。
陶澄尘仍然平静地看着司同,转身走进了那间站满纸人的瓦房。
司同追了上去,站在门口时止住了脚步,望着幽暗的屋内,望着令人悚然的纸人儿,他说:“113号的胡同为什么那么长?”
在陶澄尘回答他的时候,113号的木门被敲响了。敲门声急促而凶猛,几息后,变成了暴怒的砸门声。
陶澄尘突然冲了出来,他的目光大约和司同的目光触碰了三秒钟,尔后他挪动目光,神色紧张的紧紧地盯着木门。木门被敲得震颤了。
砸门演变成撞门了,司同感到那扇摇摇欲坠的简易木门随时会被撞开。他留意到陶澄尘的肃穆,于是他对木门后的东西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和敬畏,那似是陶澄尘也要担忧并且小心应对的存在了。
撞门声欲裂,司同被陶澄尘拽住手腕,一把拉进了瓦房中,陶澄尘关上了瓦房的门,随即背靠着门。司同视线内如深渊幽暗,瓦房内阴冷,黯黑,彷如一条蛇缠绕住他,他静静地站着,这时他仍听不到陶澄尘的呼吸,可是他却能清清楚楚地察觉到陶澄尘,他握着他的手腕的手冰冷如三尺寒雪。
门外的撞门声变得急促了。司同连自己也不知道,他发出了低沉的、慌乱的、急促的、颤抖的呼吸声。每喘息出一口气,他的心肺都跟着紧紧地蜷缩着,彷如一头舔舐伤口的野兽。
那天他们在屋里藏着,门被撞破了,沉重的两扇木门倾倒的声音骇得司同一时间忘记了呼吸。他看不见外面详情,但是那种令他心悸的情形却久久无法逝去,他有一种头晕目眩,天旋地转的感觉。
陶澄尘握着司同的手更加用力了,冰冷的感觉像针一般令司同保持着最后一抹孤岛一样的冷静。
司同听见了哗啦啦的锁链,闻到了熏天的臭味,他的耳朵里灌进了很多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