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顺姐,满春楼的老鸨子。
那顺姐约么四十多岁,脸上画的倒挺时髦,一身浓重的脂粉味儿,呛的人鼻子直发酸。
看那顺姐,身量不高,身材略微丰满些,倒还有些半老徐娘的韵味儿。后来周得意评价她,眼神里透着精明,声音里隐着油滑,一看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不,不,别着急呀!”周得意忙忙打断了顺姐。
“先上壶好酒,爷儿难得高兴,把你们楼里今儿没开张的姑娘,都叫出来。”
周得意说着不忘从西服内衬口袋里拿出了一沓子五百两的银票,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拍。
有的人逛窑子是为了消遣找乐,有的人逛窑子是为了谈生意,周得意实属第三种人,他逛窑子不为别的,就为了花银子买那些窑姐夸他好。
顺姐瞥着那桌子上的银票,眼看着还真是来了个大户,私想着可得伺候好了。做生意便是这样,一次宰的再多都不如捧成回头客儿来的实惠。
“得嘞。”顺姐连忙应承着。一把拽过银票掖进袖子里,脸上的粉也都乐的挤进了褶子里。
“绣玉,春红,香芝,秋来,宝珠。快出来,招呼客人了。”
不一会儿,从楼上纷纷下来了五个姑娘,当真是燕瘦环肥,各种姿色尽有。
那五个姑娘一个个玲珑剔透,优雅的身段裹在五颜六的旗袍里,倒真是一种别样的风景。
周得意是商场上的浪子,花丛里的行家。直接就近拉过来两个窑姐搂在怀里,又是亲又是抱的,好不快活。
另几个姑娘见状也纷纷围住了苏肆安,这个敬酒,那个喂菜,真如同伺候皇帝一般。
苏肆安向来懂得节制,只得女色伤身,便一直躲闪推脱。只是那些莺蝶燕舞的太过凶猛,直弄得苏肆安手忙脚乱,措手不及。
周得意左手搂着春红,右手勾着宝珠,打探着问道。“你们这儿可有一个叫雪鹛的姑娘么?”
几个女子听了雪鹛的名字仿佛并不陌生,坐在苏肆安右边穿着粉色旗袍的女人回道。
“雪鹛以前可是我们满春楼有名的姑娘,听说被个富家少爷赎身了,有多少姐妹们艳羡呢!”
那周得意怀中的宝珠接着道。“我见过那男的,长得倒真是油头粉面的,一出手就是大把大把的银票,雪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