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张了张嘴，却又什么也没有说。
她的神情自然落在了雪纷飞眼中，雪纷飞笑道：“你要说什么，我听着呢？”
朱灵儿脸上掠过一丝羞赧之色，小声道：“你可不可以叫我一声‘灵儿’？”
雪纷飞神色一愣，旋即温和地笑道：“那当然可以了。灵——儿——”
朱灵儿粲然一笑玉齿颊，顿时一张粉嫩的面庞飞起两朵红霞，低声道：“叫得难听死了。”转身飞也似的跑开。
雪纷飞愕然呆了一下，急忙追了上去。
朱灵儿娇脆的声音从远处的雪地里悠扬地传过来，“别送了，我要走了。好好活着。”
雪纷飞心中的感动更甚从前，双手合拢放在嘴边，大声道：“知道了，灵儿。”痴痴地看看朱灵儿红色的娇小身影消失在山坳的转角处，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天而降，飘飘洒洒，不多时的工夫，积雪便已湮没至脚踝。朱灵儿奔跑过的足迹也被雪花轻轻掩盖，雪纷飞叹息一声，小心地将夜明珠放入嘴里含着，他身上的单衣没有一处可以容纳这枚珠子。然后默默转身，走向羊群。
在古树方圆右侧三十丈方圆的地方入冬的时候就修起了竹篱笆，竹篱笆内歪歪斜斜的修建了一排低矮的草房，靠近最东头的一间里堆满了干燥的牧草。雪纷飞的任务是每天给羊群备足草料，这是一份看起来很轻松的活儿，实际上却很艰辛。冬天这个时节，万物凋零，草木枯黄，很难寻得到草料，唯一的法子就是扒开厚厚的积雪，一撮一撮地把入秋时节没来得及割刈的枯草连根拔起，然后晾干，做成草料。最难的不是这些，——冬天里时常是雨雪天，一二十天不见晴天，羊群若是吃了有露水的草料，立时便是轻者生病，重者当场死亡。要把草料晾干，非常困难，如果用火则常常会把草料烘焦，只有把一层枯草薄薄地铺在通风处的竹篾编成的大箩筐里，时时翻来覆去的鼓捣，才能保证完全干透，而且还不能放在地上，否则就会生霉。
十年牧羊，雪纷飞已经把这些活儿的每一个步骤都记得清清楚楚。从来没有出现过差错，但是这一次，这个冬天才刚刚开始，他也不知道这回还能不能如以往那样顺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