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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是不肯拆了自家屋宇的,但今天早上宋江却带了郓城县一帮如狼似虎的衙差过来,道我阻碍公务妨碍城市开发,竟要将我的房子强拆了,要知道,那可是我十多年的心血,是我以后生活的唯一依靠啊!”
说到这,郑屠忽然哽咽不能语,低下头去,连连咳嗽了几下。刘唐却正准备调侃他几句,“你本来就杀猪的,不行还可以回去杀猪啊,什么唯一依靠?”闪目看时,忽见郑屠正在那低头拭泪,这句话终于没有说出来,心说这平时看来粗鲁不文、孔武憨傻的汉子,居然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看来这事对他的打击真不小,不由伸手在他背上轻抚了几下。
他不这样还好,他无意中的这一举动似乎挑起了郑屠更大的伤感,郑屠忽然象崩溃了般,忽然放声号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用手大力的捶着自己的腿,哭诉道:“我。。。我自然。。。要拼命保护自己的房子,然后。。。然后那些衙差就围着我往死里打,格老子的,那简直都不当人是人啊!就是。。。就是打只畜牲都不能这样打嘛!那简直是要人命啊!呜呜。。。”
一个满身伤痛缠满绷带的人如此的捶打自己,那自然是更加的痛上加痛的,郑屠一边痛得呲牙咧嘴,一边还继续捶下去,似乎不这样不足以表达他内心的悲愤。
这情景无疑是有点悲壮的,再加上郑屠这么个粗犷的大汉居然哭得比娘们还凄凉和可怜,这情景也无疑是很催泪的。
九姨太毕竟是个女人,女人总是比较同情弱者的,此刻如何还忍得住,也早已在一旁抱着位老婢哭得稀哩哗啦起来。甚至。。。甚至比郑屠哭得更响亮和凄惨三倍!此时此刻,如果门外有一位不清楚状况的人经过,一定会以为是九姨太被别人拆了房子毒打了一顿,而不是郑屠。
刘唐这种过惯刀口舐血日子的绿林草莽,平时就算杀千百人都不会眨一下眼睛,但最难消受的居然就是这种情况,此刻竟也感觉眼角有点湿湿的,这让他自己都感到甚为惊诧。
晁盖此时脸上也变了色,连忙拉住郑屠的那只手,寒声道:“表弟休要太伤心,你先在我这里养下伤,到时表哥定要还你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