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头曼大人不觉得未免太巧了点吧？”
“你说什么？”隐约觉察出话中滋味，头曼不觉脱口问道。
欧阳子熵不以为意，反悠然道：“现今西鲜卑之乱虽暂时平息，可是草原上依旧是暗流涌动。如此关键时刻，身为‘鲜卑三人众’之一的大人您竟然会离开草原南下，确实令人颇费思量。若老夫所料不差，必然是南边发生了比整肃草原更为重要的事情。”略约一顿，不待头曼接过话头，邪邪笑问道：“莫非是疾风将军出了意外？”
言中所指的疾风将军正是黑旗军统领鄂汗于朝中的封号。这老儿端的是好细腻的心思，竟然让他料个正中。
头曼双目微眯，喉咙一声咕哝，努力平息胸中涌动，方缓缓道：“前日收到线报，大人已于塔克世草原遭袭，黑旗中军全军覆没，大人不知所踪，只拾得大人的玄黑战甲……”
“黑旗中军全军覆没？”欧阳子熵动容道：“什么人竟然这般厉害，竟连疾风将军亲自领军的铁骑军都能击溃？”略一沉吟，沉声问道：“遇袭地可是在鹿迷谷？”
“你怎么知道？”头曼见他一猜便中，唯有惊讶更甚。
“从塔克世草原入关沿途也唯有这鹿迷谷便于伏击，”欧阳子熵略微皱眉道：“黑旗军乃我朝精锐，平原之上可说是来去如风，任谁也无法将之聚歼。若是老夫领军，则无论如何也必将黑旗军诱入鹿迷谷这块险地，否则不过疲于追逐而已。”
略一沉吟，欧阳子熵眉间忧色愈见浓重，沉声问道：“由弹汗山南下非只塔克世草原一途，据老夫所知尚有数条路可走，且沿路要平坦得多，为何你家大人偏要由塔克世草原入关？”
“先生明见，”虽然鄙薄欧阳的阴毒，却也为他的智谋所钦佩，头曼不由垂首向他拱手道：“大人本亦不愿取道塔克世草原的，只是朝廷诏令，点明大人行军路线。其时形势甚急，大人思虑只要轻骑南下，数日之间便可赶到，便是敌军察觉，也无可奈何……”
“奈何还是被围歼于鹿迷谷内！”欧阳子熵重重一哼道：“大谬矣！为将者身系一军之安危，岂可寄希望于敌人疏忽？以如今观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