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老王以为自已眼花了,蒙蒙的光线下,竞是红红的一片。“白马潭的水也变成“血”了”。
老王又看不了一眼,确定看的真了,心中一颤,手中的电筒都没拿住,双腿一软和屁股一起跌到了湿湿的地上,嘴里一阵阵的发酸,想喊却喊不出来。
隐隐约约中,看到潭对面有一道身影飞渡过来,扶着自已快要软化的身子。
老王只能愣着靠在那双手上,大口喘气,又见那人一只手捡起手电筒,照了照老王的脸,然手用手电筒的把子在老王头顶一敲,老王感觉身上似乎传来了一阵力量,才忽的一头站起来。
“老王,是我,吴白水。”那人低声叫道。
老王接过那吴白水递过来的手电筒,照着看,面前是个50来岁的道士,穿着道袍,人高马大的,真是几年前的那个吴师父。
“可找到你了,这地方出事了,你快看。”老王把手电筒照到潭里给吴白水看那潭里的血红:“你徒弟都担心你呢,这水咋也变红的了,他们说你天黑时就来了,你都看到什么了。”老王一只手拉着吴白水宽松的道袍,心里还是紧张的语无伦次。
“好了,我们先到你家里了再说,我还没吃晚饭呢。”吴白水又伸手拍了老王头顶一下,拉起老王匆匆往回走。
伸手不见五指的春夜里,细雨又飘然而起,两个老人一路上说了什么,没人知道。
到了家,送走老张头,饭已经端好,老王气色也好多了。亲自从后屋酒窖里起出一坛老黄酒,煨出热气了,给客人满上。
吴白水也不客气,昂起头一气顺下,老王马上又给斟满一碗。连喝了三碗。
吴白水停下来,抹了把嘴头的酒渍,打了个酒嗝,对老王说:“王哥,我刚在路上跟你说的几个物件,麻烦你现在去帮我弄来,等下饭吃完了就动手。不然瓦片那孩子今晚就过不了。”
老王答应一声,拿了手电筒就匆匆的出去了。
桌子上吃饭的另5个人似乎没听到,只是自个的闷声吃饭,末了年少的道姑抬起头叫:“爹,你晚上带我和姐也去吧。”
说完,拿乌溜溜的大眼珠子瞄了瞄年长道姑。“嗯”吴白水自顾给自个碗里倒酒,算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