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还没有走，她又抬头问：“同学，还有纸吗？”
冬天正午的太阳，光线柔和，却照着程烟睁不开眼睛。那人有些高，程烟抬头只看见对方尖尖的下巴和突出的喉结。
对方没说话，又抽了张纸，甩到了她脸上，扔完就走。
程烟的眼睛立即被遮住了，纸巾是湿润润的有些凉覆盖在眼睛上，她嗅见了湿纸巾上淡淡的香味，和他指尖的味道。
神他妈草莓味？
草莓味算不上讨厌，但这并不是她不喜欢草莓味的原因。
那人走得快，没多理程烟一下，程烟没来得及感谢他就走远了。她没再去理会。
最后她被迫找了一家不熟的面馆，解决了午饭以后，就立马回了学校。
下午，程烟才正儿八经听她来七中的第一节课。前两节课都是生物课，生物老师是个年轻又风趣的男人，带着个小眼镜，豌豆大小的眼睛睁得浑圆，讲课很轻松，时间也过的很快。
第二节课下课的时候，她又在准备扑倒在桌上睡觉，耳边传来女生的声音。
“齐燃你好，听老师说你成绩很好，我可以请教你一个问题吗？”
声音有些刻意的娇软，嗲嗲的，男孩子应该很喜欢才是。
程烟扭头往后看。
一个穿着校服的妹子，笔直地站在齐燃旁边。墨色的头发很长，弯腰的时候垂下来，遮掩住了一边的侧脸，但下巴小巧，脖颈也白。
“我不会。”齐燃说。
她看见那女生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子，有些尴尬，迟疑了几秒开口：“你还没看呢，怎么不会了。”
无谓的死缠烂打，程烟没太多关注，看了一眼便转头回来，那女的大概没有后话了。
“同学，你是不是叫程烟？”
前桌的男生转头过来，问了她一句。
程烟奇怪地盯着他，问：“是，怎么？”
“门口好像有人找你。”
她抬头看教室门口，这时才听见站在门口的女生在喊：“程烟？程烟在吗？”
“谢谢。”程烟说。
教室里同学三四个围在一起打闹，叫喊声吵的没法儿让人安宁，程烟啧了好几声，才挤过去。
“找我？”她站在门口，神情有些懒散。
门口的女生瞥了她一眼，语气随意：“门外有人找。”
“哦。”
程烟双手揣兜，肩膀靠着门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