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的嘴角微微上扬,季也酩在一旁看的莫名其妙,这女人怕不是被行刺行傻了?盯着两个男人傻笑什么?难道说……
季也酩眉头渐蹙,提起一旁带着倒刺的皮鞭便朝着黑衣人抡去,语气冷若冰霜,“赶紧说。”
黑衣人喉头滚动,“我是南弥列斯的人,奉命来刺杀季也酩。”南弥列斯是南胡的右王爷,南胡以右为尊,这位南弥列斯正是南胡最近频繁骚扰万疆边境那支人马的头领。
如今派人来刺杀万疆北安王,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万疆一向不重视军队的发展,重文轻武,老皇帝沉迷酒色,若真要发起战乱,他绝不可能御驾亲征,几个皇子又都没有实战经验,更别提带兵打仗了,整个朝廷唯一能挑起万疆军旗的也只有他这个异姓王了。
而南胡大部分都是游牧民族,半辈子都在马背上,个个骁勇好斗,若不是季也酩一直疯狂操练手底下的将士,万疆极难打过南胡。而南胡正是料到这一点,偷偷派遣高手刺杀季也酩,如若事成,那万疆就将如一盘散沙,破城易如反掌。
但命运并不眷顾南胡,他们刺杀失败,还落了把柄在万疆手里,将此人留下,来日与南胡使臣谈判时,或许能多得一块地。
“你们还有多少人?”季也酩浅酌一口热茶,茶香沁人心脾。
“就我一个了,”黑衣人把脸一扬,颇有傲骨道,“要杀就给个痛快!”
“想死?”季也酩凤眸一挑,“进了我手里,死都变成了一种奢望。”
黑衣人的眼神渐渐灰暗。
天色渐明,那轮明月的轮廓渐渐淡了,转而被层层薄雾笼罩的色彩稀薄的太阳取代。
明镜这一夜都未怎么安眠,此刻倒有些萎靡不振。
季也酩转身看了她一眼,“虚了?”
你才虚了!你全家都虚了!
明镜此刻像一只炸毛的猫,但碍于受制于人,只能咬牙切齿的回着话,“回王爷,奴婢身体安康。”
“林度,把她送回府里吧。”
这是放她走?要不是因为昨夜刺杀的画面如今还让她心有余悸,她是绝对不想离开这里的。毕竟赢的钱还不够多,季魔头他这是觉得自己影响他和他情郎谈情说爱了吧,啧啧啧,走就走。
明镜拎着自己的包裹跟在林度身后,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