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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由我来抚养你长大,教你读书,授你礼乐。
月歌微笑,在心中许下了虔诚的愿。
时年春,帝亲政,疑护国公有谋反之嫌,人证物证俱在。护国公于当天毙于夜府,其余人等削去爵位,贬为奴隶,投入天牢,听候发落。是夜,罪奴夜月谣在狱中自尽,弃尸于乱葬岗。盘根错节的夜、月两家就此没落。
一场突如其来的杀戮本该让举朝震惊,然而所有人又像约好了般,没有人惊讶,甚至带着些冷眼旁观的意思。没有人多说一句,默默送走了他们。
百姓们还记得那个春日。
那些曾经杰出高贵的人上之人披头散发,狼狈地困在囚车里,即使此刻荣耀身份全失,他们仍是沉默着,没有哭嚎,没有哀怨,维护着最后的尊严。陛下甚至没有给他们辩驳招供的机会,可是从那些浓厚未褪的血色,还是可以察觉出他们饱受了折磨。
春寒料峭,他们只着了单薄的囚衣。然而再厉害的寒风也比不过心死带来的凉意。风撩起散乱的头发,他们没有畏缩,挺直了脊背,勇敢地迎着寒风,目光如炬,没有一丝犹疑。有人忍不住掩袖轻泣,连押送的官兵都有些不忍心了。
伴君如伴虎,夜、月两家撑起了整个帝国,却也触犯了帝王的底线。
对于费尽心思向上爬的小人,唯我独尊的专横帝王,有谁还会记得他们的一腔热血,赤胆忠心?
“夜大人!”
不知是谁,执了一杯水酒,为他们送行。
囚车队伍后,百姓们固执地跟随着。
半途,忽然有人放声大笑起来,凄厉哀恸,让人惊颤。
“谢了!”
为首的老者高声道谢。
此生,死而无憾。
高高的城墙上,年少的帝王迎风而立,那笑容有几分得意,几分张扬,如释负重的表情掩住了眸中不和年龄的沧桑和沉重。他终于将深埋在心中的毒瘤连根拔起了。
骁冀站在一旁,第一次看到了少年天子的另一面,真正属于一个少年的得意自信。
他本来就是个孩子啊!
“陛下,城头风大,我们还是回去吧。”骁冀恭敬地弯腰请示。
“骁冀,你说一伙儿逆臣贼子怎么会有这么多人送行呢?”他转过头,露出疑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