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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一身长袍显得有些宽大,脸色苍白,带着一丝忧郁,看起来分外消瘦。
容兮忽然想起,十二岁那次去山上玩,一不小心被毒蛇咬伤,再睁开眼时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沉默着,她知道自己昏睡了几天几夜,他头发也没打理,脸上冒出了胡茬,眼里布满血丝,他的脸瘦的厉害,如同刀削一般。
容兮的眼泪就那么不可控制的流了出来,他消瘦的身影如一座大山般横断在她的世界中,无法抹去,也无法淡忘。
她抱住他大哭起来,仿佛是自己受了委屈一般,哭的声音沙哑,哭的抽噎起来。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以后保护好自己,别让我担心……?”
她一直都是知道的,他从不轻易表达自己的感情,他只是沉默着,无论无何担心,如何难过,他都只是沉静的站在那里,仿佛可以担负起一方天地。
“师傅,这儿让你不开心,要不我们离开吧。”她开口说道,带着几分讨好与期待。
他笑笑,“兮儿,无碍,来见一个不得不见的故人。有些事,总是要面对的。”
有些事,总要面对的。
我们逃得开吗?
行遍了天涯,却又被牵引着回到了原地,我们都清楚,无论爱恨,都是一场难以逃脱的赌局。有人输了,所以注定用后半生独自品尝孤独。
只是,赢的人在何处?
谁赢了,谁输了,谁被幸福的幻影玩弄于股掌之间?
你看哪,那苍天多无情,他冷眼旁观,看我们,生离死别。
容兮忽然有些怨恨起那个女子,她让师傅二十年念念不忘。
她的画像师傅总是随身带着,在无数个月圆的夜晚,凄冷悲凉的笛声萦绕在天地中,师傅喝的伶仃大醉,咳嗽得弯下了腰,手中的笛子刻着一个小小的“莺”。
画像上的女子拈花一笑,衣裙飘飘似仙,面目不甚清楚,但那神韵的确是世间少有的绝色倾城。
她为什么不和师傅在一起呢,为什么还在二十年后依旧影响着师傅,她为什么要让一个人记挂这么久?
她,何其残忍。
爱,是什么,容兮自问是不知道的。
不过,她想那一定是很不好很不好的。
是穿肠毒药,是剔骨利刃,却让人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