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渺听他闲话家常,神色渐渐放松。
这位老爷拍了拍宋渺的头:“不过你既然要学剑,以后必会当上一位剑侠。那时候你说话可不能像现在这样结巴了小兄弟,我教你。以后你跟人说话,若是要犯结巴,就顿一下。最好是两字一顿,听起来又气派,又气势,听者也不会听出你是结巴。”
宋渺抬起了头,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几日以来,他寻访名师,却都无一例外被拒之门外,无人愿意收他为徒,没有利益,没有人愿意教他剑法。
可是这个陌生人竟然愿意相信他会当上剑侠,还为他想好了当上剑侠以后要怎么说话。
宋渺用力抹了一把乱淌一脸的眼泪鼻涕。
老爷笑笑,拍了拍宋渺的肩,便与他道别。
清风徐徐,薇草起伏。宋渺抱着剑走在郊野之间,遇到一棵树,便靠着树干躺了下来。
他的头发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梳,他的脸也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洗了。
他忽然想起那位陌生老爷的话:你几天没睡觉啦?
宋渺闭目欲眠,小路上却走来几名大汉,身上都穿着印有太岁宫标志的衣服,打头的牵着一匹枣红色骏马。
宋渺见到太岁宫门人就如同猎物见到猎人。他躲在树后,看那几人,一边扛着刚刚劫掠到手的财宝,一边大笑不止:“哈哈哈,刚刚遇到的那家真是太容易得手了,全都没一个能打的嘛!”
“对啊,还是读书人啊,那男的一上来就给我扯什么孔孟,老子又不是君子。”
“你说在时局,只会文不会武有什么用嘛!”
宋渺听到他们的对话,心脏停跳一秒之后,不管太岁宫门人还未走远,便已抱剑飞蹿出去。
宋渺不知道跑了多远,在枝叶繁密相叠,透不进光的僻静树林里,看到了一辆翻仰的马车。
车里的财物被洗劫一空,车轮两旁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
那位早上还在与他说话的老爷就在其中,但是这个时候,老爷不再是一个人,他的左手握着另外一只已经凉透的女人的手。
宋渺冲到他面前跪下。
老爷见到宋渺,忽然笑了,但嘴唇一扯,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