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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年的老妪。
“除非你活腻了,用你自己的大脑做实验!”理事员最后一句嘲讽像是在对超脑状态下的我说。
我花了3分28秒走出实验楼,凝盈从背后缓缓地抱住我,我听到她的呼吸声略微延长0.54秒,双唇打开时唾液分离的声音,她想说些安慰的话,但什么也没说。
这是初秋,我和凝盈坐在车里,车联网提示1分钟后将会有一队无人驾驶货车从此经过,驾驶系统建议我们原地等待。即使隔着玻璃我也能辨清,远方传来轮胎与地面摩擦声和低空飞行的麻雀扑扇羽翼的声音。
“我投入了太多的心血,这个项目就此废掉了,可能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希望做出这样的成果。”我按下车窗,时速3.1米秒的微风击打在我的面颊上,放松了因为焦虑而绷紧的面部肌肉。这种放松进一步释放了我的听觉,我看到一片焦黄的落叶在空气中飞舞,每一帧姿态都流露出绝望,仿佛在用最后的舞姿反抗着无法改变的结局,只有写着平安的风铃在不断作响,似乎想告诉我什么。
“那又怎样?”凝盈的声音依旧平静如湖。
“如果结局决定意义,你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吗?”我能听到卡车装载的货物发出碰撞声,这撞击使某个零件脱落了,或是某个传感器数据读取错误。
“如果结局决定意义,那每个人的人生都注定是场悲剧,死亡是万物的归宿,你说就连宇宙都会热寂,这个过程或许无法逆转,但我觉得总有些东西是......”
多普勒效应使卡车的咆哮声越来越高,那气势如同海啸般不可阻挡。
“是什么?”我转头望向凝盈的脸庞,只看到一个巨大的黑影迅速压近。
随后那一瞬间,剧烈的失重和翻滚刺激我内耳的半规管,整个世界天旋地转,在我的视野内被断裂。我倾尽所有注意力想要听清凝盈说了什么,但金属被扭曲的声音犹如超新星爆发一般在我的耳蜗内激荡,听神经传导给我的痛苦几乎让时间沸腾。
我看到了她支离破碎的脸庞。
“不朽。”我听到了她的声音,那感觉像我第一次听到母亲的笑声一般。
超脑状态被进一步激活,我的思维和演算能力延伸到了无远弗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