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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颉之颃之。之子于归,远于将之,瞻望弗及,伫立以泣
“燕燕于飞,下上其音。之子于归,远送于南。瞻望弗及,实劳我心,”雁儿轻声念着,“这作何意呢?先生?”
教雁儿书的先生微微一愣,心中微微地颤着,好久好久才缓缓得说:“你还小”真的太小了,小到还未见识过生离死别,还未能了解瞻望弗及的悲伤。
这是方才在私塾中教的,那些儒生们还未能记下,而今这不知哪儿听来这诗的雁儿却能倒背如流,可惜了,这样的才华却生于女子之身。
先生为雁儿惋惜着,自己能做的,只是在傍晚放课后来这儿教她识字罢了。
“又太小了,先生总说我太小了,要怎样才能算大?”雁儿望着先生斑白的长胡子,“像您这样么?”
“以后你自然会明白的”先生苦笑着望着雁儿淡淡的眼眸,命中多水的孩子啊,若是有一天你明白了,还会有这般的天真无忧么?
太阳的余辉渐渐地沉了,结伴的大雁从天边掠过,模糊了先生远去的身影。
“燕燕于飞,差池其羽”
雁儿望着那缕渐逝在墙头后的阳光,眼力映着深深的寂寞。
“雁儿要真是鸟儿该多好。”
“就能‘呼~’得飞到殷公子那儿去了?”铃儿不知什么时候已俯在了雁儿的耳边,着实把雁儿吓了一跳。
“铃儿姐姐?!”雁儿惊喜地拉着铃儿,“今儿一天你去哪了?”
“这你先别管~”铃儿神秘兮兮得笑着,“我啊~带回来两件事儿,一好一坏,你要先听哪个?”
“好的!”
“好事是明儿夫人去柳夫人那儿喝茶,也许会晚些回来!”
“是真的么?!”雁儿开心极了,这样便有机会溜出去了!
“那坏事呢?”
“说到这坏事啊~真是苦恼呢~”铃儿故意扶了扶额头,眉头紧锁,“前两日柳夫人给了夫人两坛子酒,夫人从不吃酒,老爷也不喜酒,这么放着也不是个事儿,就交给我打发了,我的小姐,你说这该如何是好呢?”
“呀!铃儿姐姐!”雁儿欢喜地抱住铃儿,“雁儿最喜欢你了!”
铃儿捂嘴直笑。
“好啦~雁儿快去用膳吧!夫人该等急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