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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便待得太久,她说下次再来看您。”
褚蒜子复又捻起佛珠,一副了然的神色:“你不必替她遮掩,哀家知道她心里怨我……”
何法倪听见褚蒜子这么说,知道多说无益,便也不再多言。
不远处,道福透过半开的门,借着一点烛光看着佛堂内的景象,曾经那样雍容华贵、雷厉风行的人,如今跪在高大威严的佛像之下,显得那么得孱弱无助,难道女人们最终的归宿,都是这样吗?
“怎么就在这儿看着,也不进去?”桓济久等道福不见,便问了宫人,自己寻了来,“呦,这又是怎么了,你老是哭鼻子,旁人还以为我又怎么你了。”
桓济见她一双眼睛竟比来时还肿,显是又哭过了,忙要用手替她擦拭,却被道福一偏头,躲闪过去了。
桓济也不着恼,双手交叉在胸前,靠着身旁的树干道:“听说你是在褚后跟前长大的?”
道福点点头,道:“那年我五岁吧,不知怎么突然就被接进宫中,你知我父王曾在康帝病重时被议立嗣君一事吧?那时褚后的儿子穆帝还小,我父王执掌枢要,又曾被议储,所以后来人们都说,褚后接我进宫是为了要挟持我做人质。”
桓济道:“那你恨她吗?”
道福摇摇头,道:“褚后待我很好……就像……女儿一样……”
桓济闻言倒是有些诧异,道:“那你为什么不肯进去,只在外头看着?”
道福抿着嘴沉默了一会儿,对桓济说:“我有些事想问问我父王,你能不能再等等我?”
桓济目送着道福进了太极殿的后门,有些好奇道福要去问什么,毕竟那是她第一次这么客气地跟他说话,他甚至有些受宠若惊,桓济笑着摇摇头,甩掉飞扬的思绪,信步走到一颗榆钱树下等着,现在正是榆钱成熟的季节,铜钱般的果实成串成串地长在树上,看着就很讨喜……
正胡思乱想着,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将桓济拉回现实,像是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桓济正在奇怪,突然反应过来,声音是从太极殿内传来的。桓济快步跑到太极殿后,犹豫了一下,还是踏了进去。
踏进殿内的那一刻,桓济随即被拢在巨大的阴影之下,绕过这道围屏,外面就是皇帝上朝的正殿,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