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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把车借给咱们,然后就说车坏了出问题了要讹咱们一笔?”
这个念头忽然从心底冒出来。
“被害幻想症!”
陆鹿终于“噗嗤”一声笑了,伸手在她肩头揶揄地拍了一下。
顾一样盯着午夜渐渐稀疏的车流,绷了一秒,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觉得自己确实特别小人之心。
到达陆鹿和余木戎家——曾经的家的时候,传说中的“秘书小姐”竟然还没有走,甚至还穿着睡衣,没有要换掉的意思,仿佛她才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名正言顺的。
她抱着手臂依靠在客厅的酒柜旁,一边死死盯着陆鹿和顾一样进进出出收拾行李,一边用力从吊带真丝睡衣的领口挤出一条凹凸有致的线,似乎只有这样拼命才能让她站稳脚跟。
顾一样几次忍不住打眼去看她,看见她竭尽全力昂首挺胸时细长颈项拉扯出的苍白弧线,莫名觉得特别凄凉。
而陆鹿的未婚夫——已然是前未婚夫了,余木戎则正歪在沙发上抽烟,略方正的脸上尽是嘲弄。
他反而用看什么稀奇热闹似的眼神斜睨着陆鹿和顾一样,浑然不觉得他本人才是这闹剧漩涡中最可笑的主要责任人。
顾一样忽然完全丧失了和这个男人讲一讲道理为陆鹿讨要个说法的欲望。
尽管来路上她已经打好了腹稿,罗列了十条八条罪状,想要一条一条掰开揉碎了和这人理论个清楚明白。
但这一刻,她忽然感觉没有意义。
她一声不吭地陪着陆鹿收拾行李,很快拾掇出最重要的细软,装满了两个大旅行箱,就拽着陆鹿往外走。
“电器和家具怎么算回头找时间再谈吧。你要是嫌烦,我们可以找个律师。”
她在跨出大门的时候这样对陆鹿说。
或许是“律师”这样的字眼太突兀,终于刺到了男人不知道哪根神经。
“你有本事走了就不要再回来!”
余木戎忽然把快要烫手的烟头直接往茶几上狠狠一按。
这动作透着凶狠。
仍然靠在酒柜上的秘书小姐惊弓之鸟般颤抖了一下,脸上骤然血色褪尽。
“余木戎!”她猛地大叫一声,扑上来一把死死抓住余木戎,似想将他困在沙发上,不许他起身离开,姿态宛如弃兽。
顾一样和陆鹿一人拖着一个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