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脑壳不痛,但我精神明显是飘忽的,走去洗脸刷牙还是摇晃着身子,一度觉得是饿了肚子,没有力气而已,就立马吃过老妈备好的爱心早餐,再接到好友兼同事傅滨的电话,说管我的仓库组长要求我尽快回去,不然以後在公司里的日子不会好过。
我身在阳城,一时被老妈宠着,爱心早餐吃着,在自己的‘主场’明显是口气大得很,就跟傅滨说:“锤子!我是一个艺术院校毕业生,仓库这种工作混不混都他妈一样,你去跟组长说,瑞爷我没那麽快回禹都,想收拾我就随便,反正阳城我也混得下去。”
“哟?刚回去阳城一天就口气大了,瑞爷你好生潇洒,小弟绝对给你去带话,而且是一字不漏的传达。”傅滨在电话那头笑着,我听来就觉得那龟儿有取笑的我的意思。
但爷爷情况未明,我实在不能早走,最起码要等爷爷醒过来,把该问的一并问了,弄个心里踏实才能回去禹都,而我刚才大口气地放肆了几句,其实傅滨也了解我是在宣泄罢了,固然不甘自己一身艺术才华,却窝在仓库里过日子,但脱离父母也久了,该考虑自己生计的时候还是要冷静,於是我打了自己的脸巴,就说:“告诉组长,三天内我肯定回去,落进度的工作我愿意加班追回去,就这样吧。”
傅滨嘻嘻几声,说:“金大导演也向现实投降了,难道你们艺术院校毕业的都是这麽孬吗?我说你既然一心想要当电影导演,就不要在什麽狗屁仓库里浪费人生了,光阴一过,你就等着後悔吧。”
说得轻巧,我当然知道光阴可贵,但梦想没有达到之前,最无奈的还是要考虑生计,光是每个月在禹都生活的基本开销,再加租房钱,就已经是我每个月必须仔细安排的头痛事,仓库里工作本来就他妈热,一天到晚累得不行,想自己写写电影剧本都没了时间。
“屁话多!就这样吧,再帮我通知一声,回去请你吃串串火锅。”我打发了傅滨,藉早上还没有那麽高温,先洗了个澡,把酒气彻底冲走,再换了身一直放在家里的旧衣服,去了县医院。
大伯一直守在爷爷身边,老爸也没有收到过消息,说明爷爷还没有清醒,我心说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