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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青看着柳华年和乔明喻扬长而去。
翌日,天尚早,桑雾嚼了几口衙役送来的粗面馒头,到底咽不下去,只得喝了些水,重新躺下去,盼着少活动,就不会感觉到饿。躺了没一会儿,她听到呜咽的声音传来。
“阿娘?”
“桑雾,”桑雾娘顿时哇的一声哭开了。她抓着牢门门框,身形颤抖道,“桑雾,你可怎么办啊。”
“没事的,总比沉塘来得好。”
“可是……”
“父亲还好吗?”
桑雾娘面上顿时现出为难之色。
桑雾想了想,斟酌着道,“阿娘,我从前不知事,犯了大错。如今,父亲的决定也是无奈之举,希望您不要见谅。”林大友的决定固然绝情,可真正的林桑雾早就死了,自己一个外人又有什么理由指责呢。“而且如今我的举动得罪了秦家,为了小枫和阿雨姐,娘还是莫要跟我来往吧。”
桑雾娘顿时泪如雨下,嚎道,“我、我那天不知道啊,你爹,你爹太狠心了啊,本来就是秦家人的不是啊。我,我求了胡太太,”
桑雾的眼泪不由得落下来,她是孤儿,从来都无依无靠,眼前这情境,却突然不知该如何应对。她颤抖着,眼泪落下来,冷不防,一只温暖的手掌搭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桑雾娘抽泣着,抹了抹眼泪,“桑雾,我,娘给你带了白面饼,还有白粥,你吃着,好好照顾自己。莫要委屈了自己。”
桑雾哽咽着道:“好。”
她靠在牢房栏杆上,握着桑雾娘递来的包袱,心情一时沉闷。桑雾娘不久离开了。桑雾依旧在栏杆上动也不动。不久,她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轻轻地派了一下。抬头,面前笑意粲然的青年,正是柳华年。“你来干什么?”
“救你啊。你哭了?”
“没有。县令大人已经说了,会饶过我。”比起正儿八经的县令房与欢,柳华年这个来历不明的明显不靠谱多了。
柳华年却冷笑一声,“你死心吧,他不会帮你了。”
“为什么?”
“这个,不是我的错啊。房县令,听说我要来救你,便觉得,我们其实是一伙的,之前做的一切是为了构陷秦秀才。”柳华年看着桑雾的眼神,不由朝后缩了缩,伸出两指头道,“不信?我对天发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