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高兴,“我这么重要吗。”
许柏承反问你觉得呢。
女人笑出声,“男人的嘴巴都带毒。”
许柏承踩着桌旁的垃圾桶,桶盖起起落落,他意味深长说,“我也带毒吗。”
女人说,“我不是已经中毒了吗。”
许柏承挪开踏板上的皮鞋,终止了通话。
水龙头开着,水源源不断流出溢满了池子,我回过神急忙关掉,水面倒映出一张血色尽失的面容,我感受到强烈的挫败感,它怀揣着深深的敌意,没有任何征兆勒住了我的心脏。
我费了好大力气才夹出锅里的食物,我端着杵在门口,许柏承和李秘书交待着梅尔的事务,让他把原定的应酬延后到明晚。
李秘书试探说,“以后怎样,您想好了吗。”
许柏承把玩着一柄咖啡色的红酒托,“相处得来也未尝不可。”
李秘书一怔,“那林小姐——”
许柏承突然抬手制止了他,他看向地面扩散的一滴水,李秘书后半句戛然而止。
我知道自己暴露了,性出去,李秘书看了看我,他对许柏承说,“许总,我在庭院等您。”
我默不作声进入餐厅,许柏承拾起筷子,在白粥里搅拌了一些酱菜,“你给李秘书的股权资料,我看过了。”
我用吸管喝着豆浆,“利聚而来利尽而散,哪些股东是可以你所用的,你比程世洵开出的条件大方,他们就会靠拢你。”
许柏承,“你瘦了。”
我拿着叉子将一块肉叉得稀巴烂,许柏承抽了两张纸巾擦拭嘴角,他也看出我不痛快,“林姝,别想太多。”
他扯下搭在椅子上的西装朝餐厅外走着,我叫住他,“柏承。”
他停下望向我,“什么。”
“我在医院问你,你还没回答我。”我目不转睛注视着他,“这四年,你厌倦了吗。”
许柏承的眼睛深邃如汪洋,藏匿变幻莫测的漩涡,细小却有极强的冲击力,像剧毒吸附着我,把我的骄傲和理智统统化为灰烬,我在他漫长的沉默中不由自主颤抖着,我生怕他说是,我赌注了一切在他身上,我输不起,我也许会发疯。
许柏承神态平静看着我,“没有。”
他说完从我面前离开。
我凝视许柏承远去的背影,整个人像被针筒抽干了血液,筋疲力尽趴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