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到难以想象的计算量，无数的项目都会产生不同的影响——补贴、惩罚性税收、投资、公共支出、生产资料的生产、资源消耗，牵一发而动全身。而其中最为重要的部分，如科研投资、基础设施建设、教育投入与重工业生产，却也同样是牵涉面最广，对经济体系影响最大，甚至本身也是最难以预测的。同时，在运行的同时，还要有能力自我迭代，不断地进行调整以更好地切合现实。尽管有先进算法的协助，这一切的工作所需的计算量依旧极为庞大。”
“于是便有了这个庞大到夸张的超级计算机。”薰看着眼前几十米高的“浮士德”，若有所思。
“对，只有这个伟大的工程才能满足这一切，但它的伟大不止于此。”
我们两个人都望向工程师。
“所有人都知道统一行动的好处，但光是处理最为紧急的事务就足以使人筋疲力尽了。但有了这个，我们可以高效地对一切事务进行量化的评估，而不用把自己埋在纸堆里。同时，一台机器又是个公平的规划者，也有能力对由于经济发展所带来的必然损失做出合理的补偿。迷信的古代部落向神明占卜，来处理内部的矛盾，正是因为神是一个看起来超然的‘判断者’。有组织的社会中，通过文官体系，一开始便不必求助于鬼神。但借助现代技术我们能够直接创造出同样超然的存在来进行判断，却不是通过像占卜一样呈现随机的结果，而是通过科学的计算对所有问题做出合乎现实需要的决断。”工程师看起来很乐观。
“‘浮士德’肯定不是全知的神，但它的计算能力足以带领我们这个百废待兴的社会走向繁荣。”
之后会怎样呢？这样的思绪闪过我的心底。这个在字面义上钻牛角尖的奇怪念头并没有记住的必要，旋即便被我忘掉了。
在工程师领着参观完了一圈后，我和薰两个人在厂外铺着水泥的小路上散步，薰似乎在想着什么事。身后，由已经放晴的天空作为背景，向远方的林海望去，输电线高挂着，延伸向遥远的地平线。
“通晓世间一切知识的浮士德博士觉得世间已经没有值得追求之物，便与魔鬼签下协议。恶魔用他的力量向浮士德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