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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束的鲜花。我感到脚下的地毯十分松软。我跟着幽灵在上面走过去,也跟她走时一样,一点声音也没有。
没有什么姿势比跪着的幽灵表达无穷的苦楚更感动人的了。我被吸引过去,变得大胆,我用手去抚摸那幽灵的肩头。
一条雪白的手臂向我的脸伸过来。那幽灵向我靠近,靠近我的脖子和胸前,直到可以说在我的怀抱里。她不真实的嘴唇在寻找我的嘴唇,可是我看不到我心爱的人的脸。
我摸不到我想抚摸的长发。我要发誓在这个世界和她相爱,我要祈求死去好在另一个世界跟她相聚,可是我发不出声音。
在空中徐徐下坠的疲倦月亮把一种奇怪的光照射到这里。我的眼睛对昏暗已经逐渐习惯,现在更清楚地看到那插着花的花瓶,那张沉重的雕花桌子。我再看过去,一把桃花心木椅子在地板上像一只睡着的怪物。所有这些东西在我心中造成的印象,显然是一个人通过它们散发出来的。
实际上不是这些东西本身有这种能力。我只是说,它们在散发着一个早先和它们接触很多的人的东西。这房间的黑暗似乎就充满了要揭示的东西。
这把笨重椅子讲述那个曾经坐在它上面、把手优雅地靠在它扶手上的人。这个曾经被她喜爱的花瓶透露它所知道的关于她的秘密。我一向对人用过的东西所产生的印象很敏感,我常常能从荒废房间里无用的家具感受到和它们有关的人的性格和生活细节。但我从来没有像如今感觉到的这样强烈过。
她的手臂仍旧楼住我的脖子,她垂下来的头靠着我,她恍惚得发抖,我也一样,像叶子随着夏日的微风起伏。
我这时候急着想要她看我的眼睛。我看到她摇头反对。我得到一点神秘的暗示,我们相视一定会致命,致命的不是她而是我。
我在这种情况下表达我的快乐感情。这保证我要向她献身,只等候她来接受。只要让我看到她的眼睛,我就情愿做一个极乐的精灵,永远在宇宙间穿梭。可她只是把脸埋在我的肩上,用她的双臂托起我的头。
当她一下子离开我的怀抱,跌跌撞撞走到窗边,这时候我已经开始有一种更狂热的追求。我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