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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并不在意慕容玥已经醒来,那恍若天成的冷峻眉眼,正带了几分微薄的醉意和诧异,看向了她的身下。
她忍不住蜷了身子,顺着萧无靖的视线看去。
目之所及处,是一方染了血的雪帕。
慕容玥的心抽痛了一下,她从没想过,初行敦伦的这一夜,她的夫君会对着这雪帕露出惊讶的神色来。可见在他心中,她是多么不堪。
只是慕容玥又有些庆幸,如此这般,白日里他对自己与那护卫私通的怀疑,应该尽消了吧。
“王爷,这足可证明妾身清白。”
慕容玥的声音有些嘶哑,说完便忍不住咳嗽了两声,牵扯着四肢百骸疼痛一片。
萧无靖目光清冷,蓦的伸手嵌住慕容玥的下巴,将她的脸板正向他,“这能证明什么?你以为,只要留下一具完璧之身,你与其他人随便怎样都不做数吗?”
他手上的力道极大,捏的慕容玥下颚生疼。
“王爷,妾身……从未……”慕容玥艰难的开口。
“还敢狡辩,你当本王不知?你的嫁妆里藏有一副太子所绘的丹青,画中女子肩头有一朵夕颜花,与你肩上这朵别无二致,你说,太子与你若无私情,他为何能画得如此相像!”
萧无靖漆黑的双眼幽深重重,满是一望无际的厌恶与冰冷。
慕容玥有些不明白他说的话,“妾身不知有什么丹青。”
慕容家的女儿身上都刻有一处印记,慕容玥的印记确是肩头的夕颜花不错,可她对太子一向疏远,哪里会让他瞧见自己的躯体,又怎会容他给自己绘什么丹青。
萧无靖似是认定了慕容玥在装傻,眼底逐渐露出了几分怒意。
权势养出来的天家贵胄,平日单用气势压人就能让人不敢逼视,现下怒意隐现,慕容玥被他的威压震慑,不免也觉胆颤心惊。
“你自己看!”
他声音冷厉,手臂一挥,一卷画轴自床榻滚落,在地面徐徐摊开。
慕容玥急于求证,赶忙撑起身子朝那画上看去。
画中,一名身姿清隽的女子倚在罗汉床上小憩,因为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