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能转动。而他的眼前，除了倒霉弟弟只有纯白色的墙壁。他用自己最锐利的眼神盯着自己的弟弟，试图得到一个解释，但那人似乎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是把眼神变得更加热切，谢星一下子就读出了其中蕴涵的情绪，是“期盼”和“解脱”。
“实在莫名其妙，”谢星想，“死了也没什么好事。”
他清理了下嗓子，这个动作异乎寻常的痛苦，那些发声器官就像没被使用过一样。谢星用自己全部的努力试图拉回眼前人的思绪，“所以......”他从未想过自己还能发出如此干涩的声音。
好在这声音终于也让“谢辰”变得没有那么慌乱，他嗫嚅着说：“哦，哥，天哪，是的，我得给你讲讲。”他的声音同样沙哑非常。
“讲什么？如何当好一个鬼差？”谢星在心里想着，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嘶嘶”的摩擦音。
“谢辰”闭上眼，深呼吸了两次，再睁开眼时他眸子里已经带上了某种莫名的坚定和坦然，“我得给你讲讲，关于这个世界的‘真实’，关于为什么我们死了又活。”
“你......”谢星觉得这八成是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疯子，只是套着一副和他弟弟很像的壳子，他甚至开始试图说服自己，这其实只是一个在实验室熬夜后的荒诞的梦。
“这样确实不方便交谈，露卡，把这个东西，竖起来好吗？”“谢辰”起身离开，现在谢星的视野里只有一片纯白。
“是。”这个声音温柔却冷漠。
谢星蓦得感觉到失重，脑子就像被敲晕成为植物人躺在床上几十年后突然被唤醒一样。不过也经由这份痛苦，他从平躺变为直立，视野里终于出现了不一样的景色，他努力转动眼球，试图知道更多。
这里似乎是一个办公室，有一张书桌，和一对沙发。书桌后的墙壁像是块大型的留言板，上面有长长短短的留言和图片，“爷走了拜拜”是其中最显眼的一个。另一面墙则更像是一块显示器，上面密密麻麻的显示着各种不同的数字和折线图。他的“弟弟”站在他身边，像个实验员一样穿着白大褂，但和他的脸一样，都糟糕极了，而远处，在书桌后面，谢星努力张开眼睑，试图再次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