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骨很特别,是那种稍多一分显得过于圆满,少一分就变得平庸,她的面容带着细腻的美感,清清淡淡,却能从人群中脱颖而出。
“第一个镜头完成,任余年你可以先去休息会了。女主角杉来上场。”李刚对任余年温和地笑笑。
李刚这个人,对画面感十分挑剔。当初让杉来亲自上场的时候,他觉得她的手太过粗糙,没有半分美感,所以就找了手部线条流畅的任余年。
当然,若只是想找个手替,大街上随便找一个也行。但这部戏旨在表现斯里兰卡的美食,要求演员手部精致好看外,还需要一定的耐烫度,和灵活度。
任余年将拍完的食物端了过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低头翻开刚才录好的雨树视频,下一秒,她就感觉身边有一阵疾风掠过。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伸向了那盘KUTTOROTTI,几乎是反应过来的一瞬间,任余年就拍了那双手一下。他手中薄冰也顺势掉落,那人痛呼一声,清浅的嗓音在耳畔浮动:“都说厨师脾气不好,性格小气,果然不假。”
面对那人的公然挑衅,任余年头都不抬,淡淡道:“凡事都不能一概而论,又何况人呢?这份食物看起来很有食欲,但为了镜头效果,并没有完全炒熟,吃了后拉肚子我可不负责。”
“呵,这么快就撇清关系了?任余年,你这些年可过得一点不差。”那人戴着三分讥笑,讽刺道。
任余年只觉得那嗓音带着几分熟悉,抬眸看他。
他只穿了一件简单的T恤,腕骨处戴着一枚不知品牌的手表,搭配中规中矩的牛仔裤。他的眉骨很高,因为眼窝显得尤为深邃,五官有几分欧洲人的立体感,似笑非笑的神情望着她,让人难辨喜怒。
纵使是如此平凡的穿着,肤色也并不白皙,他站在人群中仍旧很出挑。是了,他傅时遇,从来都是这样。
任余年没想到在这也会见到他,三年了,她们之间几乎了无音讯。就算是曾经的大学同学聚会,也从未从别人口中听说过有关他的消息,哪怕只言片语也没有。
如今见到他,没有想象中那副数年再遇的惊喜,倒多了几分尴尬。面对他的嘲讽,任余年有些不安地收回了手机,似乎无论过去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