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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荫,朕于天下而言不过蚍蜉而已。”
杜蘅正拿着蓬蓬米,剥着青绿色的果皮,将黄绿的苦仁去了“陛下不必妄自菲薄,先帝方二十继位,陛下日夜勤恳用功,虽年龄不比先帝,可聪慧贤德之度绝非寻常可比。”
小皇帝看了一眼,将鲜甜可口的莲子揽到手里。
杜蘅想了想,慢慢地说到“蚍蜉不亦可撼树吗。”
小皇帝执扇点了点杜蘅,然而脸上已有了笑意,于是杜蘅拱着手半真半假告了个罪。
杜蘅伸手招了招,候着的小黄门端来一道蟹黄汤包,一晃到了后秋,今年江南的蟹比往年要小些。
天子只是吃了一口便不肯吃了,杜蘅接过汤碗道“不合陛下胃口吗?”
“今年的收成似乎并不好。”小皇帝缀了金线的袖口蹭了些油渍,神情也是淡淡的。
窗子里灌着冷风,杜蘅仍是忧心,让侍者将窗子关小,只留了条缝,在自己跟前长大的孩子仅仅是半个月未见,原来已有这么高了,她并不应话,只是反问“陛下觉得这中间有些什么问题呢?”
“水患连年,朝廷每年拨付的疏浚款震灾款下放至民间却不足半数。”小皇帝思虑着什么,又接着往下说“田地兼并严重,很多地方一村土地都在一户地主手中,即便是连年丰收,也有许多农民需要借贷度日,这些年各州县开垦出来不少新的田亩,但是三州所载田地比之开国时却减少了近万亩,农民仍然面临无地可种的现象。”
“商户敛财,官官相卫,农民多做无米之炊,转为流民,土地耕种不足,自然难有好收成。”小皇帝笑着,深褐色的眼睛映着落日,像是镀了一层金色,他在等着杜蘅夸赞。
杜蘅晃了晃心神,往后退了退撞上抬笔的宫人,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下,嘴里喊着“陛下饶命,陛下饶命。”笔头的墨汁炸开来,地上斑斑点点的黑花,惹得杜蘅斜着眼睛去看那支笔。
小皇帝与杜蘅对视一眼,皱着眉招了招手“自领三个板子,罚一季俸禄,下去吧。”
“陛下所言极是,只是打一只虎可比打一群蚊虫要省力的多。”杜蘅不再多言,今日天子学习的已经够多了,点到为止足矣。“陛下刚才的决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