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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车马连绵。
临行前几天长乐看见宫里各处都忙碌了起来,“路很远吗?”她如此问道。
宫人们说:“路很长,即使快马独行日夜兼程也要花上一天半。”
她点了点头,做好了小屁股被颠成四瓣的打算,但后来却只是枕在陈皇后腿上听着车马碾过红叶子和黄叶子的声音就到了地方。
夏日骄阳把叶子晒得打卷,等到秋风来,落叶知秋定会漫天作舞,其中红的一定叫枫,黄的不少是杏。碾过它们时发出的细碎声是秋天独有的安眠曲,车马不慢但是很稳。
长乐原本可以一直拥有这样美好的人生,做一只一生都住在金丝笼中的鸟儿,被人喂着清泉和细谷度日。甚至不用张一张翅膀讨好,也不是非得有一副好嗓子,只要她是被关在那金笼子里就可以。
在笼子里看见外面的人,他们各个都是慈父孝子贤妻良母,仿佛是这世上所有的大仁,大爱的体现。
温良俭让的天子家?恩,我亲眼所见。
陈皇后总是一副对万事万物都很漠然却怡然自得的模样,但她是个外冷内热的女人。若是不论血亲,那便只有三个例外,皇帝,长乐和她心中念念不忘的那人。
对于长乐,她是自始至终都相当的喜爱,又有哪个孤独的人会不喜欢一个摸起来软乎乎,还成天笑嘻嘻的小团子呢。长乐原本是不爱笑的,可陈皇后看向她时总是带笑,久而久之长乐便习惯以笑脸迎人了。说到底她仍然还是个模仿着身边人一举一动的小孩子,像面镜子,又像笼里乖巧的小兔子。
围场已经快到了,长乐仍是睡得正香,陈皇后摸了摸自己做得精细的指甲,思虑片刻后便捏起了小团子头上的小揪揪。
这小孩子还真是好玩,要是楚祁能像小时候一样可爱就好了。但很快陈皇后的这一举动就遭到了长乐的抗议。
“母后,你把长乐头发都弄乱了。”睡醒后的长乐发现了自家母后就是把自己头发弄乱的元凶连忙娇嗔着避开她的魔爪。虽然膝枕的诱惑力确实很大,但为了自己的发型,她是连忙起身坐到了一旁。
陈皇后见状在她额头上轻轻赏了一指,“你个小丫头要打扮得那么好看做什么?”
她口中的小丫头听了这话也是轻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