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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月捏捏信纸放进袖袋里起身要走,云为伸手按住她的手,蓉月冷冷地看着云为,“云为,不要把你本就不多的善意施舍给我,我不需要。”云为松开手掌,蓉月抽身走了,她还得去个地方,没空陪云为在这里伤春悲秋。
花朝节,男女相约黄昏后共诉衷肠,当蓉月拿着一枝桃花推开一扇老旧的院门时,有人在屋里问:“谁啊?”
“阿嬷。”蓉月站在院里叫了一声,没一会儿屋门被打开,出来一个老妇人,头发花白,身上黑色的粗布衣衫沾了不少白色的米浆,妇人看见蓉月笑起来,“阿嬷算着你也该来了,快进来。”又看见她手上的桃花,“路上折的?”
“有人硬塞给我的。”蓉月找了一个水瓶灌了些水把桃花插了进去,粉红色的花瓣娇艳欲滴给屋子里添了一些生气。
“哦,今天是花朝节,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你已经十七岁。我还记得当年你出生的时候,山谷里的花开得漫山遍野,族人都说你是个有福气的。”阿嬷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里,蓉月心里有些苦涩,当年母亲生了她之后没多久就去世了,她的生日父亲不愿提及别人不会记得,只有阿嬷会偷偷地给她做一碗长寿面,姐姐也会弄些好玩的送给她,所以比起灭掉云家堡的明仲南她更恨那个骗了姐姐的人。
“阿嬷,你做了什么好吃的?”蓉月走到灶台前看锅上还在冒热气的笼屉。
“啊,做了鲜花饼,一会儿再来一碗长寿面,添福添寿。”阿嬷走到灶下添柴火小心地问:“蓉月,云少堡主和那些人没再为难你吧?”
“没有。”蓉月在摆弄桃花枝,不想手劲用大了,几片花瓣落下来露出光秃的花蕊。
“那就好,阿嬷原本还怕他因为记恨你姐姐会迁怒与你,现在看来少堡主也不是心胸狭窄之人,他当年把我从死人堆里扒出来还安顿好生活,阿嬷是感激他的。”灶膛里吞吐的火光映亮了妇人慈祥的面容。
蓉月没接这句话,“阿嬷,我要出一趟远门,恐怕一年半载都不能来看你,你自己要保重身体。”
“知道了,阿嬷身体硬朗着呢。”
蓉月扭头出了屋子,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不远处有人燃起花灯给这夜空添了暧昧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