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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绞。
半夏也有这么醒来的晨曦——瘫睡在楼下大厅上的朱红碎石砖上,是十三岁时,跟小妹一样娇柔的皮肉习惯不了半夜刚受过的隐痛,她从不会有离开自己房间睡觉的习惯的,十三岁前,那间光线像杯中冷茶的房间一直是世界的中心,午夜十二点后的世界她只能活在里面,否则无法安眠。可昨晚半夏却沉沉长眠如死般猫睡在楼下大厅的旧花菱格毯的正中。
昨晚老爸的弟弟细叔古怪地造访,他有这座老宅的钥匙,所以连正式的招呼都没有,在半夏和小妹、老爸晚饭间隙做贼似地只开了门缝就进来,比起老爸,细叔体格健壮,面容粗犷但剃净了胡须,精壮的适中的肌肉是以前在逃债的半生路上练出来的,半夏的无血亲的祖辈们把上朝代欠下的账数留给了子弟,老爸断绝了族谱上有关自己的一切联系,避了风头,细叔继续为上世的余毒奔走流浪。
细叔见到半夏这回是第二次,细叔自己说的,半夏却是头回看见自己的叔叔,两人在门口对视许久,半夏的眼睛血光投射,针得细叔喘不过气,但细叔也有和区别于老爸的异处——他的印堂之上是一枚混沌的眼币,没有眼珠,细叔的眼币仿佛要不得已纳入所见的万事(万事皆恶?),而半夏的血眼总是无尽忍受她所见之不惯之物。
他自己睡在藤椅上,背着和自己年纪不相称的男孩单肩包,是耐洗的帆布质,看起来又很老式,是他自打相仿半夏的年纪就离开太渊城带上的。
半夏那晚下了楼上厕所,眼睛不自觉隐暗了些光,但细叔还是发现她,突地从半夏背后扑上去,一把稳稳抱住半夏,鼻息涌动,一手勒住半夏一手扯开半夏睡衣,小女孩的半夏感觉不出什么,只是像受了欺负,细叔好像知道她不会喊救,便手快地捂住半夏眼睛,摁倒她在地板上,半夏一直背对着他,不敢也不懂作甚反抗。细叔貌似匆忙,但又不像一时**冲动做出的无脑之举,好像此行之图就是因为半夏。半夏只是觉得一顿混乱的浆液渗入自己大脑般,好似看到了眼球后的隐藏世界。
半夏醒了终于,早上的玫瑰花形的哥特风格彩色玻璃窗投映进来的日照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