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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过来,我看见家里那条大肥猪已经睡了。
坐在槽上,我头枕在墙壁上。斑驳而冰冷的石头麻木了我的屁股,只觉得一股凉,从屁股到脊梁再到全身,都是透心的凉。
已经是半夜一点了,外面一片黑压压的树压着我喘不过气。我想站起来走走却发现两腿僵硬,如胶着地动弹不得。
终于有些倦意了,我抱着自己把头埋到膝盖上。一个迷糊,手渐渐松软,一个栽头,便倒在了猪粪上。黑黄的黏稠猪粪糊着我脸到处都是,我咬了咬牙拼命不要哭了,一股酸水又泛滥在眼前。
“黄言,不要哭啊,那群坏蛋会看你笑话噢。”我泪眼朦胧,在寒风凛冽的夜里笑道。
现在已经快到冬天了,北方寒气逼人,随时感受到恶风带着一把尖刀刺向我的心脏。出了猪圈,一股寒风便逼我倒退,可我还是硬着头皮走向池塘。
池塘的水浅了很多,也更寒冷了很多。
脸皮又被寒风吹裂开了细口,我捧着冷水清洗脸部,感受着如老人般的脸蛋上的褶皱又多了几分。凉啊,水如寒冰倒灌在我心底,刺着全身发痛。
我又小心翼翼地脱下衣服,把衣服重新洗了一遍。现在自己即使穿了毛衣,我感觉随时冻着载过去。
上次在猪圈栽过去后,我想回家洗。我爸第二天知道了之后,拿着花布鞋,狠狠地打我全身。然后扒光我的裤子,扯开我的内裤,用他那粗壮的手指掐我。一掐一个红,一掐一个红,直到许多带着血点的包凸出,然后用绣花针扎那些凸出的地方。一扎一个血,一扎一个血,边扎边吼着嗓子问:“不干净的女人该不该在家里洗衣服?!”
“不敢了,不敢了。”我噙着眼泪嚎着,却始终逼迫自己别哭出来。
我把那段往事粉碎,却还如狂风暴雨般直击我心灵。我的自尊,无以依靠。
旁边的树木早已凸头,附近的杂草早已苍白。这是枯萎的信号,如同自己一般。我说过,高三毕业后,一切就结束了。我要考上最好的大学,让他们在一片有条件的关心中,狠狠报复他们,然后再寂寞地死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做好了早饭,轻轻地把饭菜摆在桌子,就离开了。
今日的风很大,把我前额枯黄如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