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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很是体恤,这一次牙将们又乱哄哄七嘴八舌的致谢,连杨英明都恭谨了很多。
徐子先和李仪相视一笑,李仪去侯府公房写任命典尉的公文,徐子先就站在前院二门和正堂之间的门前,看着左侧方的大树发呆。
侯府外墙还粉涮过,看起来不是太破败,内里的廊柱都掉了漆,不少用具都很陈旧,连地砖也裂了好多块,秋风渐起,树叶落了满地也没有人打扫。
其实侯府人手是有的,一千多丁呢,都被李诚轮流使唤去赚钱了,连侯府来服役的庄丁也只有十几人,又无人督管,当然偷懒不肯出力。
徐子先暂且不理会这些,将来从容料理就是,他看着左侧大树发呆,那边有个悬空的木亭,徐应宾当年喜欢夏天在那里坦胸露腹的和清客下棋,也常把徐子先叫过去,与儿子闲谈说话,徐应宾半躺着,倚在亭子一侧,神色悠然……
徐子先有一些伤感,不管几世为人,亲人便是亲人,这种感情是深藏于脑海记忆之中,抹杀不掉的。
不管怎样,哪怕不为来日大难,也需迎头而上,更加努力一些。
待李仪出来,两人预备往秦东阳住所去,金抱一和吴畏三自告奋勇,两人正好当伴当,同时带路。
……
三十出头的秦东阳头戴笠帽,穿着薄布制成的武服,手按障刀,两脚不急不慢,步行于黄昏的街市之中。他的步伐和身形浑如整体,虽然穿行在闹市之中,却是无人逼迫他身边,仿佛其是含着避水珠在水中行走,行人如水流,自动分开两边。
这是一种“势”,极为巧妙的东西,其实是一种武道入门之后的技巧,没有太多玄妙和理论上的东西,和后世武术的所谓内力也沾不上边。
其身为崇德八年的武举人,在侯府近一年时间,未受任何重用,甚至沦落到站班的地步,自是可嗟可叹,秦东阳面无表情,心中却是起伏不定,很难平静。
论武艺,不管是技击搏斗,剑术枪术,或是骑马驰射,秦东阳都是数一数二的好手。
秦东阳听说过少林寺的大和尚擅武,曾经在二十出头时北上少林,坐在少林寺前和秃贼们较量了三天三夜,一柄宝剑尽败少林和尚。这般一来,少林寺反是客客气气将他请到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