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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过,恐怕整个蓝风王朝都知道,轩王府里的小大夫是一个女子,更是轩王爷未来的王妃!
她已经逃不掉了。
陈启雄恨,恨陈启轩这样的举措,让他连最后一丝机会都没有了。
他一直不愿意将蓝玉乔的身份泄露出去,为的就是不想让人知道,陈启轩和蓝玉乔的关系。
他要得到她,怎么能允许她与其它男人有关系呢?
如今……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无情了……
蓝玉乔与陈启轩同乘一辆软轿,缩在他怀里,她都还能听到他急速跳动的心。
幽幽叹了一口气,她轻声安慰:“我没事轩轩,别担心啦。”
“你非得哪天把我吓死,你才甘心。”陈启轩无奈的拥紧她,轻叹。
今天的事情,既然陈启雄出了头,那他就不会再管,只不过就算季家不会被灭门,那也该死些人……
死那些该死的,他不会滥杀无辜,这是她教的。
她心虚的笑了笑,牵扯伤口不由痛得吸了一口凉气:“哎哟,痛痛……”
“那混蛋,敢下这么重的手!”他心疼的在她伤口上吹着气:“忍忍,回府之后抹点药膏。”
她皱眉摇头,掀起轿帘往外望去,见天色已晚,却一直没有看到那个叫画独的身影,不由疑道:“之前去府上找你的那个少年呢,你有没有看到?”
“哪个?”他不悦她此时竟然还有心情去关心其它的男人!
“哎呀,就是我让他去找你,否则你哪知道我在吟风楼?”她瞪他。
“不知道!”他恼,生气的扭过头不理她。
蓝玉乔被他小脾气逗得一笑,轻哼:“要不是他帮我去找你,现在我就已经是个死人了,你不感谢他?”
“赏他一些银子便是。”他转过头,深情而无奈的凝视她:“我不喜欢你脑子里总装着其它男人。”
“他只是一个少年,是弟弟,我喜欢他。”她老实交代,从一开始她就有了这个想法。
“那也不行!”他霸道的拒绝。
蓝玉乔撇了撇嘴,伸手捏住他的耳:“你再说一句?”
“你找他做什么嘛?他来府上找我的时候,我刚回府,知道消息之后我就马上赶过来了,他……好像去太子府找了陈启雄,之后就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又没有看到。”他只得交代,谁让他无力抗拒。
不是因为蓝玉乔有多凶,而是他喜欢她生气时的模样,带点娇嗔和霸道,有点像他。
“呃……那好吧,轿夫,停下!”她松开他,对外吩咐。
软轿立刻停下,她没有半点犹豫,起身就要出去,却被陈启轩一把将她拉了回来:“你又要到哪去?”
这个臭女人,就没有一刻消停的时候!
她挑眉:“去找画独啊,我答应只要他告诉我到底是谁想害我,我就为他救治他母亲,做人得言而有信!”
“都这么晚了,明天再说吧?”他看了一眼外面已经变黑的天,又看了她已经干涸了的伤:“你伤口这个样子,不回去包扎一下,你不痛吗?”
“哎呀,回头再说,没事。”她摆手,挣脱他就往外钻了出去。
陈启轩无奈,也只得跟着下了轿,命令轿子先回府,而他则向蓝玉乔追去。
需要忙的事那么多,他哪那么多闲心跟在蓝玉乔身后呢,可是不跟又没有办法,他所忙碌的一切,不正是为了她吗?
只要她安然无事、开心快乐的留在他身边,不管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跟着蓝玉乔来到一排杂乱破败的贫民区前,陈启轩有些傻眼,拉住她的手怒斥:“你来这地方干什么?”
跑了那么远,居然到了王城的贫民区,这女人什么时候知道这地方了!
天已变得昏暗起来,蓝玉乔却很准确的钻进其中一间屋子,对陈启轩挥了挥:“你大老爷闻不习惯这个味道,就在外面等着,我进去一会就出来。”
她在牢房里呆了那么久,闻惯了这样的味道,也是因为在轩王府过了几个月好日子,才让她变得稍微娇气了一些,但并不像陈启轩这么离谱。
每次蓝玉乔离开陈启轩的视野范围,似乎都出了一些状况,他哪敢再放任她一个人去冒险,只得皱着眉头,硬着头皮钻了进去。
屋内点着昏暗的烛火,见没有人,蓝玉乔轻车熟路的往里走去,来到之前那个小内室。
不出所料,画独此时正在喂自己的母亲晚饭,见到蓝玉乔突然出现,有些惊愕,刚要开口,却又看到她身后的陈启轩,就算他再笨,也不可能连轩王爷都不认识,顿时吓得当场就要下跪,却被蓝玉乔伸手拦住。
“男人膝下有黄金,别动不动就下跪!”她训斥。
身后的男人脸色顿时黑了下来,这个臭女人,人家是对他行礼,又不是对她!
那少年惶恐的看了陈启轩一眼,大概怎么也没有想到,轩王爷竟然会出现在他这破败的家里,端着碗傻站在那里,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蓝玉乔暗叹自己的威信不够,只得回头狠狠瞪了陈启轩一眼,用眼神示意他免礼。
“免礼。”他像个孩子一样轻哼,然后站在她身后闭口不语。
床上的病妇觉察到有客人,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画独按了回去:“娘,您身子不好,快躺好,是白天那个大夫,我出去和他们说说话,马上就回来。”
“快……快请大夫坐,舟儿。”妇人虚弱的说着,话音刚落,又猛烈的咳了起来。
画独安抚好母亲,才领着蓝玉乔和陈启轩来到外室,借着昏暗的烛光,他才看清蓝玉乔脸上那道伤痕,不由惊道:“你受伤了?”
在知道蓝玉乔就是昨晚那个神秘女子之后,画独便有种不敢再见她的感觉。
明明担心得要命,他却硬忍住没有随轩王爷去吟风楼,而是赶往太子府通知了太子之后,独自一人回到家中。
他在茶楼里的话,全都是夸词,是为了迎合那些客人而编造的,只有这样,他才能为茶楼老板赚取更多的茶钱,他也才有机会得到更多的回报,来替母亲看病。
哪曾想,他的谎言被正主听到,他还有脸见她就怪了!
还当着那么多人说,她是他姐姐?他脑子掺水了吗!这种大话也说得出口!
蓝玉乔怎么会不知道他在窘迫什么呢,她不介意的轻笑:“哎呀,没事,要不是你及时帮我把轩王爷和太子殿下请过去,我所受到的伤害就不止这个伤痕了。”
“可是……”是他带她到那里去的耶。
“没事啦,我医术很高明,抹两天药膏就没事了,你得相信我。”她笑,口气和下午时一样,没有一点架子,却超自信。
画独变得有些腼腆,不敢再那么随意放肆,只因他知晓了她的身份。
“小人不懂事,在外面胡言乱语,还请姑娘不要责怪!”他膝曲跪下,又道:“但求姑娘饶过小人一命!”
她是什么人,是连太子都敢拒绝的人,更是轩王爷的至宝。
他拿她说了谎,又带她置身险境,脸上还受了伤,轩王爷若要治他罪,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不能死,他母亲还在床上等着他照顾呢,他死了,他母亲怎么办。
蓝玉乔秀眉微皱,她喜欢的是画独那少年老成的笑,还有那世故的眼神和言谈,如果他因为惧怕她如今的身份而刻意保持距离,那她来找他的意义何在?
“你起来,说了不准跪!从今天开始,你画独就是我蓝玉乔的弟弟,没有我的允许,你连轩王爷都不准备跪!听到没有?”
她口气很狂,一语代表了陈启轩,而他也没有反驳,任由她胡闹。
画独哪敢起身,趴在那里惶恐不安的道:“小人不懂事,还请姑娘、轩王爷放过小人!”
他没听错吧,这个女人要认他当弟弟?为什么?他啥也没有,她图他什么?
“陈启轩,说话!”
蓝玉乔气呼呼的扯了他一把,恼她自己的话说出去没有半点作用,还非得陈启轩开口才行。
“起来吧,玉蓝要认你当弟弟,你就受着好了。”
陈启轩开了口,画独吓得更厉害,他要成了蓝玉乔的弟弟,那陈启轩是他什么人了?
这样大的转变,让他一下还有些接受不了,他只是一个市井小民而已啊。
蓝玉乔见画独还是不起来,更恼,上前一把将他拉了起来,怒斥:“随我回轩王府!”
“啊?”
不单画独被她的话吓了一跳,连陈启轩也愣了一下,好在他了解她的个性,也只能由着她去了。
“陈启轩,派人将阿姨给请到轩王府,顺便把这小子给我带回去!”
好好站着说话不行,那就来硬的,回了轩王府再说!
蓝玉乔霸道强制的话被陈启轩实行得很彻底,画独连拒绝的权力都没有,就被一伙身材魁梧的侍卫架着回了轩王府,连同他那病弱的母亲。
好在天色已晚,就算周围邻舍看到这里的情况,也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只当画独两母子犯了什么事,被官府抓了……
谁也不会想到,这一家人从今晚开始,便因为一个女人突然的‘喜欢’而脱离了贫民区……
这几天轩王府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