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康的老师在我参加剪彩的时候打来的。
我尴尬地接起电话,只听老师比我还急地嚷嚷:“我知道你们家长忙着赚钱!但有个康康那样的孩子,总该保持电话畅通吧……”
“老子是让你们帮忙看孩子的,不是听你们教育的!”简亦凡怒气滔天地夺过手机,“说吧,孩子怎么了?”
老师多半被简亦凡吓到了,我听不清她说什么,慌忙摁住突突乱跳的眼皮,把耳朵凑过去,可还没贴
近,电话就被简亦凡挂断了。
顾不得自己有多狼
狈,我心焦地问:“康康怎么了?”
“逃学了。”简亦凡说得轻描淡写,甚至还有闲心拿D裤擦
拭手指。
我却心急如焚,唾沫横飞地晃着简亦凡的胳膊:“马上报警!外一是人贩子盯上康康了怎么办?”
“放心吧,丢不了!他书包里有我偷放的定位仪!”简亦凡暴躁地甩开我,摇下车窗,把D裤扔出去,终于发动了引擎。
我们顺着GPS找到江边时,康康的老师已经等在那里了,还有几个穿救生衣的警察,在下面进行打捞。
看到老师手里,康康的书包和坏掉的定位仪,我竭力想在人前维持的冷静,顷刻被摧毁,冲过去语无伦次地拉
扯康康的老师:“你们怎么看孩子的?康康为什么会逃学?”
“今早康康根本没来幼儿园,我打了好几通电话给你,园方已经尽到义务了。”康康的老师把沥沥滴水的书包摔在我身上。
我顿时觉得像被丢进了冰窟,抱紧书包,浑
身发抖地转头问简亦凡:“早上不是你亲自送的康康么?”
“我当时着急,那龟儿子又站在幼儿园门口,拍着胸
脯说等我放学去接他,我就先走了。”简亦凡不复平日的理直气壮,眼神频频闪躲。
我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
一颗悬着的心,狂
颤不已,第一次迸发出无法抑制的仇恨。
从小到大,无论简亦凡是用荒唐无
耻的手段骗走我的童
贞,逼我离婚嫁给他,还是不认康康休辱我,我都能忍。
可现在……
单独送康康上学,请我当剪彩嘉宾,不让我接幼儿园电话,瞒不住了就抢电话自己接,怕我听到还急着挂断……
甚至……昨晚康康的失踪和发病……也可能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