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爱放电。墨艺当年就是被我一个眼神钩住的。
我说:“甭管你信不信,反正这次她来,我是特别特别小心。今天在会上,她扬言要在江北投资230个亿,她的意思,以为对我有救命之恩,想让我帮她看着点这笔钱——我怀疑她是打着投资的名义,在转移金凤凰集团资产。
但是你想啊,当年她能管我要救命钱,她的投资还可能有更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得替莫书记看着她。”
墨艺说:“啊,投那么多钱啊。”又说:“要我帮忙吗?”
“你要得空,可以帮我查查她们公司是否出了什么状况?”
墨艺攘袖素手,托腮:“怎么说人家也救过你,要不这样,明天你把她叫咱家,咱请她吃个饭?”
我说:“今晚莫书记就叫我接待她,干脆今晚我就介绍你俩认识?”
墨艺想了下:“都有哪些人?”
我看她竟有些意动,赶紧掰着指头数:“有莫书记、章市长、何秘书长、钱局长……大概有十一二个吧。”
“.……那今天我就不去了。但你明天必须把她叫家里边吃饭!”她的声音雄壮了,仿佛一只非得证明自己的男人与某个女人无染的母狮子。
我说:“好好好,明天一定喊。”
当着墨艺的面我打了个电话给金不焕,说:“金董吗?……我是市委办顾北城呀……哎,您好您好。也没什么要紧事,今晚市委市政府在江北酒店三楼云雾厅为您接风洗尘……莫书记可是特意嘱咐请您务必赏光的呀……哎,好好好,那到时候我来给您掌灯引路。哎,再见。”
金不焕在电话那头听得一愣一愣,她从头到尾只对我说了两句话。第一句是软绵绵的:“哟,舍得给我打电话啦?”第二句是我说再见时,她说:“……墨艺就在你身边吧?你真臭不要脸!”
从修养上看,金不焕的确没墨艺强。我和墨艺认识7年,楞没听过墨艺骂过哪怕一句脏话。
我叫侍应结账。
问他要发票时,我说得义正言辞:“交税是每个企业和公民应尽的义务,你们应该自觉遵守法律法规,主动而不是被动将发票给予顾客。”墨艺在旁边听得“吃吃”直笑。出门时,我搂着她问她有啥好笑,说,“对了,去你们姐们妹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