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笑一声,“我这不是这么多年习惯了嘛,哎呀,厨房里还熬着汤呢,我先回厨房看看啊。”说到这里,他尴尬地低下头,灰溜溜地躲进了厨房。
范同这对宝贝爹妈的离去顿时让饭馆里恢复了正常的用餐秩序。范同看着那些客人脸上强忍着的笑意,心里不由一阵郁闷。他的爹妈隔三差五就得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争吵吵一番。
这对来吃饭的客人们来说,无疑是多看了一出免费的好戏。可对于范同而言,他只觉得这实在是让他丢尽了面子。
“哥,你好棒呐!每次爸妈吵架,只有你说话管用。诶,你说,咱爸到底知不知道服装店的老板是个男人?”一个妩媚温柔的声音从范同背后传来。
说话的是一个少女,穿着粉色短袖连衣裙,抹着浅红色唇膏,一对秀气的眉毛淡若远山,一双扑闪的大眼睛明如秋水。
“我滴亲弟弟呦!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能不能别再自家饭馆里打扮成这样?咱这是饭馆,可不是cosplay的秀场。万一你这样让我哪个同学朋友看见了,起了要追你的心思。你让我怎么办?”范同按住脑袋,头疼不已地说。
“哥,你怎么也这么说我?我一直以为你是懂我的。我从小就觉得老天太不公平,给了我女儿家的心思,却错配了臭男人的皮囊。我这是在努力找回我自己。哥,你总说理解我,可你能理解我这些苦衷吗?”范二弟柔媚用手指点了点自己脸上的酒窝,幽怨地说。
“啪”地一声,范同操手开起一瓶冰可乐猛灌了几口,借着一股子凉意入腹,用力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其实我和你一样啊。”
“啊,哥,你也和我一样生错了皮囊?”范二弟惊喜地问。
“呸!我是觉得我生错了人家……”
拎着大份的鸡腿饭,范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上寿州近郊的擂鼓山。擂鼓山上林木茂盛,树种繁多,四季繁花似锦,飞鸟走兽层出不穷,是一个极好的避世消闲之地。每逢夏秋两季,寿州的有钱人和各类协会常常组织规模盛大的游山活动,倒也为寿州人的生活平添了不少情趣。
三年前,他认识了他的师父,一位避居于此的修行师。他之所以认定其为修行师,是因为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