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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每个字都透着嫌弃。
她年轻气盛,有胆识也有野心,知道不耍点小聪明,一个女人很难在研究院混出头。但是如果关外真有长城遗迹,那她的发现将打破历史记载,无疑是平地起高楼,一切都将不一样。
就算这长城只剩下一个土培子了,都没关系。
“要我说八成是古人的意淫,汉长城最西端也就咱们营地不远处的马迷兔那块,再往西几百里都到楼兰大月氏去了,那真不可能。”男人名叫黄深,勇武不足但学识渊博,是本行走的历史书,当初孟晓宁也是因为这点所以才答应和他在一起。
年轻姑娘答得漫不经心:“也不是没可能啊,说不定不是汉武帝造的呢?”
这样一想,好像也不是没可能,他不再深究。你看马迷兔的长城,史书上不是也没记载吗。他是死脑筋,晓宁脑子活络,反正听晓宁的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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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风吹雅丹,怪声频出。
一道车辙印从营地延伸出去,一路向西。戈壁茫茫,夜间的路并不好开,黄深找话头:“晓宁,你把地图拿出来看看,我记得前面有个驿站对吧?”
那是张残缺的牛皮地图,一个月前,研究院在敦煌考察。他们借宿在一个农妇家中,农妇说了个关于沙漠的传说:我祖辈经商,按照地图路线出入玉门关,从未出事。还见过西域人造的长城呢!
孟晓宁听多了这样的故事,大多都为后人编撰,因此兴趣缺缺。倒是黄深颇有兴趣,问:“沙漠地形难辨,距离汉朝几百上千年过去了,这个地图还能准吗?”
后来,他听得入了迷,花了些钱,顺理成章地把地图拿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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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直往西开,也不知道开了多久。
孟晓宁心烦意乱:“这复印版看不清,早知道就把原版给带来了。我爸说要拿到学校去搞什么研究,真是的。”
想起学校,不觉咽了下口水,又说:“哎,等回成都了,我们去C大商业街吃火锅吧。好久没去了,天天在这沙地里待着,我嘴巴里都没味儿。”
还没等那个“味儿”的儿化音完全吐出来,黄深一个急刹车,“砰”的一声,孟晓宁的头狠狠撞到了车子的挡风玻璃上。
怎么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