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进宫也便要热闹了,宫里就咱们几人难免冷清。”
昭贵姬极不屑的轻嗤一声道:“显得凌淑仪多盼着似的,以皇上每月去你哪儿的次数,新人一入宫便更少了!”
凌淑仪忿忿看着昭贵姬道:“你倒是多,却也见不得你有多坦然!”
安檀素日在殿中体味失宠的苦楚,仍是听了选秀的懿旨,冷笑一声道:“宫里的事还不够多,太后也忒清闲,这一选秀,招来好一些花红柳绿。好生热闹。”
安檀的面色发青,眼底有了深色的痕迹,在昭阳殿昏暗的烛光下露了憔悴的行迹。就连往日月光如洗也似隔了千万重青布透不进光来。
昭阳殿里不复往日的热闹,内官也鲜少踏足,渐渐也克扣起安檀的吃穿用度。沉稳如如玉,都难耐饭菜清减,忍不住抱怨一二。
安檀并不在意的样子,降位以来,安檀日日便是窝在榻上睡了醒、醒了睡。往往日上三竿还迷沉的睡着,午夜更响却支起瘦弱的身子独自摸索着喝水,复又坐在榻上难以入眠。偶尔她也立在窗前遥望星光。
月光撒在安檀玉色中衣上色光清冷,愈发衬的腰肢瘦弱。夜里很静,唯有更响,除此之外,便是奴才们四处走动的声音,偶尔入了夜,有凤鸾春恩车接着嫔妃去春恩殿侍寝的铃铛佩环之声,甚为悦耳。安檀不由想起,她是没有坐过凤鸾春恩车的,她的恩宠,向来是奕澈亲临宓秀宫。
可她现在,却羡慕起能坐在凤鸾春恩车中的女子。她时而揣测那里面是谁,却有不愿承认自己的想法。
安檀想恨,却恨不起来。她只有终日埋在自己的伤心困苦中。她不愿多想那日的事,她怕极了奕澈眼中深不见底的冰冷。
——她从未见过奕澈那样的神情,她的记忆中,奕澈始终是带着温润笑意,气度闲雅,从容不迫。她疑惑不已,他对她那样的宠溺,偏偏此刻却抵不上一个小小的侍女,不,如今已是选侍了。
她寥落的站着,心中唯有空落落的疼痛,春日的夜风存凉,安檀却不顾及时刻的立着,她的面上没有一丝泪水,却有着哭久了的瑟瑟疼痛。
她手下放着的是他亲手为她制的琴,安檀想拨弄琴弦,为孤寂的夜晚稍添色彩,手指却生硬的挑不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