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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浙一带当流氓,常年不回家。决策失误啊,外婆每次想起邹凤凰辍学的事情都要流泪的。
外婆伤心,我也难过,于是拍着胸脯保证说:“姥姥放心,这事包我身上,回头我劝劝。”
劝人的事情比较遥远,说什么也得等暑假过完了再说,免得败了兴致,暂时还是上山打野猪要紧。但上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邹家村往东是其他村庄,往北横过一座花岗岩大山是集镇,往东北尚是有人地带,三十里处有座风景秀丽风水极佳的灵龟山,山上有灵龟庙。灵龟山往南是大片的原始次森林,原始次森林的北端如楔子一样楔入苗寨和邹家村之间。野猪的老巢就在原始次森林中,但那片林子不是人去的地方,里面很复杂,我在湘西混了十几年,纵然无法无天也没有深入过。
我们在半天的时间里备了火柴、米酒、老衣服、干粮、充足的火yao和钢条。邹家村没有嗅觉灵敏的赶山狗,这一点很可惜。赶山狗也叫撵山狗,这种东西要吃好的,还要经常吃肉,以前大家都赶山,有的是肉喂养,老猎人们说以山养狗狗才会赶山,科学的说法其实是要让狗喜欢上猎物的味道,狗才会去追寻猎物。后来不能了,赶不了山,养狗失去意义,也没肉喂它们。别说是吃肉了,就是吃饭都成问题。在贫困的邹家村,吃饭的时候掉地上的粮食都要捡起来吹一下吃掉,不这样据说会遭雷劈,哪里来的余粮养狗?所以村民就算是养狗,也只能让它们吃二手粮,但老猎人们说赶山狗绝不能吃二手粮,一吃,就失去了高贵的品性,和猎物打起来是要当逃兵的。
三个人晚上睡在一起,天一蒙亮,烤了几个糍粑吃完就上路。从村西口顺着山路一直往西,路上一直都在研究如果遇上那畜生该如何应对的战术问题。一直都有话说,也不觉得枯燥,就这样走了大约十里地,进入少人区。
少人区,就是零星有人类活动的痕迹,但前后左右都看不到哪怕一户人家的那种地方。这种地方,多是气势庞大的山林山谷。
我情不自禁地地停下和他们的讨论,短暂地驻足,贪婪地欣赏那壮观的景色。
放眼望去,青山多呈东西走向,山脊非常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