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头盖脸袭来,呛的曲眠弯腰用力咳嗽。
巨大的落地窗前,站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下,肌理匀称。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点红星,脚下是一地烟头。
空气中萦绕着化不开的烟雾,他背对着门站着,笔挺的后背覆了层拒人千里的冷漠。
对于身后撕心裂肺的咳嗽声,置若未闻,毫无所动。
“季……咳咳、咳咳咳,季哥哥咳咳咳……”
身后的声音难受的带着委屈和哭腔,就像个纯洁不染凡尘的孩子,受了委屈找家长诉苦寻求安慰。
季凌渊削薄的唇缓缓勾起个讽刺的笑。
还真是朵娇花,一点烟味就难受成这样。
季凌渊缓缓转身,唇角含笑,“来了?”
区别于平日俊逸轻隽的笑,此时他眉微微上挑,漆黑深邃的眼眸沉厉不羁,整个人邪肆诡谲。
明明长着相同的脸,但这会儿的季凌渊陌生的可怕。
曲眠不自觉朝后退了一步,嗫嚅,“季哥哥?”
季凌渊将曲眠的小动作收入眼底,轻嗤一声,“怎么?我只是没有对你像平时温柔的微笑,就认不得我了?”
曲眠捏紧衣摆,忙摇头,“没、没有,我、我只是有点不习惯,你这样太突然了。”
季凌渊幽沉的眸子落在曲眠精致到毫无瑕疵的脸上,视线在她擒着泪水的水目上停留了一秒,而后快速挪开。
“哦,我只是累了。”
曲眠提起的心缓缓放下,她就说,季哥哥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季哥哥你也听说爸爸的事情了吗?爸爸肯定是被冤枉的,你是公司的总经理,最是清楚这些,一定要出庭替爸爸作证!”
曲眠屏气,尽量忽略空气中刺鼻的尼古丁味,小跑到季凌渊面前,去抓他的衣袖。
曲眠骨架小,人很是纤细。手也小小的软绵绵的,刚挨着季凌渊的胳膊,就令他浑身肌肉霎时间绷紧。
季凌渊几乎是下意识的,扔掉手里的烟头,一把擒住曲眠的双手,黝黑的双眸敛藏着令人心悸的暗色。
“曲眠,我们离婚吧。”
他盯着曲眠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面前本来明亮清澈的眸子,瞳孔刹那间惊愕放大,下一秒仿佛漫天的水汽积聚,瞳仁颤动间,一滴泪珠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