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的脸么？换成那些个偷奸耍滑的，该当值都找理由躲过去不来伺候，那才该跪在姑娘面前磕头认罪呢！”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大，更面朝着窗口的方向狠啐了一声，屋里屋外都听得一清二楚。
果然，倚翠的声音还没落地外面就有人接话了。
“倚翠姐姐说话可真不讲良心，司琴姐姐前些日子替你当值伺候姑娘，倚翠姐姐只怕一觉醒来就全忘了不成？”
嗓音清脆，一听就知道是红豆那个在院里做杂活跑腿的小丫头，说话间便站在了门口，遥遥冲慕青荣行了个礼又接上此前的话头，“此前姑娘不是说了，不令旁人，只叫倚翠姐姐跪下呢。”
倚翠哪肯被个小丫头拿捏住，柳眉一竖转头就冲了出去，站在房门口就同红豆骂了起来，一时间院子里吵吵嚷嚷，有的拦架有的挑火，只听动静就能想到是怎样的鸡飞狗跳。
慕青荣靠在床头，披着被子安稳坐着。
院子里的闹剧在众丫头婆子的插手下很快落幕，倚翠和红豆各自散开，一时间竟没人肯进屋来照顾慕青荣，该当值的不管，不该当值的乐得轻松。
慕青荣早有预感，因此在床上静静做了一会就自己披上衣服起来了。
桌上的茶是冷的，她没在意，端起来漱口又润喉，只觉得凉意从喉口直至内腹，倒让她脑子更清醒了些。
妆镜上映出来她苍白憔悴的脸，病容满面，恍惚间和前世最后那些日子的模样重叠。
“姑娘怎么自个儿坐在桌前喝冷茶。”一个低哑的声音自门口传来，还带着点焦急。
慕青荣自回忆中挣脱，抬头却见是丫鬟司琴正关切得看着自己。
她之前对司琴没什么印象，现在看到了人才想起来，这好像是从前自己身边最安静的一个，只可惜在出嫁前犯了错，被发卖出去了。
司琴没注意到她的出神，摸到慕青荣的手冰凉搀着她就要扶回床上去：“姑娘病才见好就这般不爱惜自己怎么行，也就是看夫人近日里忙着才敢这般磋磨姑娘，等夫人得了闲一个都跑不了！”
话说到最后却是带出点咬牙切齿的味道，慕青荣听出她对自己的维护，心中微暖，将整治院子得到计划暂时压下，随口问：“伯母忙什么呢？”
“姑娘病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