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真是被撞疼了,一摸甚至还有粘稠的液体,我一看,就看见那刺眼的红色。
“血。”
我脑袋一阵眩晕。
“三伢子,快拿不来,这脑壳子要是不赶紧弄抱住,脑袋花都得喷出来了。”
可是背后的三伢子还是没有答话,但是明明三伢子的手还在我手里啊!
只是,这手怎么这么冷呢?
我低头一看,看见了一只很白很白的手,这手的手指很细,很柔软,仿佛没有骨头,又仿佛没有皮肉,只有嶙峋的骨头,而且,这手,很冰,很冷。
我心里咯噔一声,就要顺着这手往后看去,这时候我小时候爷爷的话就像一记警钟在我脑子敲响。
“小云呐,你记得要是走夜路的时候,如果后面有人喊你的名字,切记不要回头。”
“为什么呢?”
“因为叫你的,或许根本就不是人,是脏东西,人的身上有三盏油灯,一盏在头顶,两盏在肩膀,也是人身上的阳火,要是你被脏东西叫了,那灯被脏东西吹灭,可是会被迷住的。”
那个时候,我脑子一直转着爷爷的话。
“莫非我抓住的是那脏东西,那三伢子呢?不,不行,不能转身。”
我生生将自己的脖子给扭了过去,嘴上一直念着阿弥陀佛。
“小哥儿,你为什么不转身看看我,难道奴家就这么难看吗?”
一阵很是悦耳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能清楚感觉到耳朵边旁边传来的冷气,就好像是有人在呼吸。
在这种声音下,我不自觉要转过头。
就在这个时候,我旁边的大槐树忽然沙沙地响了起来,同时身体旁边打起了一个风旋儿,而我也感觉手上一轻,回头就见那惨白的手不见了。
我长松了一口气,发现那血红色的月光也不见了。
原以为什么都过去,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转过头,就看见一个脸颊塌陷,手脚极长仿佛皮包骨头一样的女人,而且这女人嘴角有着一道黑色的鲜血,两只眼珠子黑溜溜的,没有眼白,后面又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可是这头发竟然像活人一样黑。
看到这女人的一刻,我就知道她就是我在祠堂棺材里见到的那具尸体,也就是跑掉的那具尸体,更是害的三伢子他爹死掉的那具尸体。
“别,你别吃我,我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