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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过来顺着洛善依远望的方向,村路蜿蜒,什么也没看到。
“你知道马车上的人是谁吗?”洛善依声音如梦呓一般轻语。
“不知道。”花禾看洛善依远眺的方向,又道:“估计是去贡安山泡温泉的吧。”
在饭桌上,洛善依举着筷子夹起一块萝卜,犹犹豫豫地对就着一碟花生下酒的徐伯道:“徐伯,我们去贡安山泡温泉行不行?”
徐伯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埋头扒饭的花禾闻言从碗里抬起头对洛善依道:“小姐,你要是想泡温泉,晚上我多烧点热水给你泡泡澡就好了,何必去花那冤枉钱。”
花禾对着桌上一个炒白菜,一个炒萝卜,还有一盘花生米,叹了口气道:“我们要有泡温泉的钱还不如买几斤肉吃。”
洛善依知道父亲留给她的钱已经所剩无几,不能随意花销,更不可能有那闲钱去温泉山庄泡温泉。
她把萝卜送进嘴里,慢慢嚼咽,看似在细细品味,其实是没有一点胃口。
徐伯看洛善依没什么血色的脸,放下杯中酒,转身去厨房快速炒了两个鸡蛋放在洛善依面前。
“小姐先吃着,明天我上山打只野鸡来炖汤喝。”
其实洛善依不想吃鸡蛋也不想吃野鸡,她此刻只想去贡安山。
但她不能拂却徐伯的好意,立即夹了块鸡蛋放进嘴里,还没嚼便说:“好吃,好、好烫。”
看她被烫的嘶嘶直吸冷气的窘态,花禾哈哈大笑起来,徐伯眼角的皱纹也笑成了堆。
吃过午饭,洛依善入卧房小盹了一会,迷迷糊糊地又看到了马车里那张俊逸的侧脸。
后来几个忽闪过的场景,自己和那男子言笑晏晏在说话,还有自己和男子身穿着婚嫁喜服在喝交杯酒。
醒来后发现是梦,辗转反侧再难以入睡。
揉揉莫名其妙有些发疼的太阳穴,洛善依索性起身打了盆水简单洗漱了一下,便出了卧房。
花禾与徐伯都不在家,料想他们应该是下地干活了。
洛依善不会生火煮茶,就用瓢在水缸里舀了几勺水倒进壶里。盖上壶盖提着壶便往院子后面半山坡的菜地去。
花禾跟徐伯在挖红薯,这是他们入秋时剪了秧苗种下的,现在挖了储存进窖好过冬。
半山坡上还有村子里其他农户也在挖红薯,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