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裕承眼睛一眯,诧异,显然透着他对这句话的不可置信,小女人一夜之间竟转了性子?
再看她,一直鸵鸟似的埋着头,大颗大颗的掉着眼泪,委屈极的样儿,终是温声说道,“如果实在疼的厉害,可以哭出来,不必忍着。”
符星宁使劲儿摇头,她哭,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再见到他,他还是那么在意她!
就这样堵压了一会儿伤口,觉得血不再流了,孟裕承便将她的脚轻轻放回地上,起身,将她抱起,大步流星的走到沙发前将她放坐在沙发上,又去将地上的医药箱提了回来。
他坐到她身侧,把她转了个方向对着自己,再次将她的脚放在自己腿上,两手并用的把刚才缠在她脚上的纱布解开。
“帮你把伤口清理干净,消毒上药会有些疼,如果实在忍不住可以……”
孟裕承说到这里抬眸看了看符星宁疼的发白的小脸儿,那一瞬,符星宁来不及躲闪,不期然与他四目相对,符星宁身子微微一怔,纤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
索性也就不再逃避了,她躲什么呢?有什么好紧张的呢?眼前的男人是爱她如命的丈夫啊,她纵然内心再翻腾悸动,也应该坦诚的与之相视。
想到这里,符星宁无畏的扬了扬脖子,被泪水洗涮过后的眼睛格外的澄净,柔和的视线望着孟裕承,似有千言万语,却最终简单而倔强的吐出两个字:
“不哭!”
那因为隐忍着哭泣而显的有几分暗哑的嗓音,尤为坚决。
脚掌的伤口有五六厘米那么长,因为刚才流血比较多,所以现在整只脚都是血,孟裕承拿了消毒喷雾剂在她脚掌喷了喷,然后用卫生棉球帮她擦干净,再将脚上的所有血迹处理干净和消毒之后,又给伤口上了一层药粉,最后再缠上纱布。
“走个路莽莽撞撞,眼睛是长头顶了吗?地上有东西都看不见?”处理好伤口后孟裕承淡淡开口。
符星宁正全神贯注的欣赏他的包扎手法,一时恍惚,回神儿后低声道,“我是因为刚才……。”
说到这里符星宁猛然想起刚才匆匆忙忙跑下来的目的,他是要去医院救弟弟,弟弟情况危急,晚一分一秒都是在冒险,不能再耽误下去,于是她忽地站了起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