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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更看重送礼之人,哪有人会怪送多了。
一份份附上礼单抬出去,凌妆让阿麟回去做事,瞧着母亲睡了好些时辰,进房服侍她起身,与张氏一同商量三日后的宴请和替两个弟弟延西席的事。
连韬读书一直用功,在杭城时便由凌东城出面送进著名的万松书院,如今正赶上入考的年纪,自然更不能放松。
凌妆道:“隔壁苏老爷是国子监官员,我早也听闻本朝国子监规模庞大,且入学的监生他日即使考不上功名,也可进入各衙司做事混个小官,不妨走走人脉,将他送进去读书。”
连韬长相酷肖张氏,身材短小皮肤偏黑,五官倒是随了些连家,颇为端正,听了表姐的话先就一脸向往,但他懂得些入学门道,不由气馁:“国子监规定,府学岁贡二人,州学二岁三人,县学岁一人,都是贡生,此外便是世袭荫封子弟,也还要参加入学考试,弟尚不是生员,想是进不去的。”
张氏疑疑惑惑:“好像自先帝朝……尚有了捐生一说?”
凌妆失笑,复又正色回:“舅母,叫做例监,当时朝廷与北地胡人打仗,军饷吃紧,故而有人提议捐马二十匹,米三百石以上者,可得一个监生名额,先帝准许了,沿袭下来,因国家安定,米已降至一百石,不过入学的学子要经过博士们的考校。”
张氏倒抽了一口凉气,惊呼:“知县俸银一年不过七石五斗,读个书……一百石米还要加上二十匹马……这马如今不知是什么价儿……”
想来无望,张氏幽怨地看了一眼儿子:“还是请个西席,或者简省些,瞧瞧有什么合适的书院。”
马一般小富人家是买不起的,即使买得起也难养,何况要二十匹,凌妆其实已看过马市,知道普通军马是二十两银子上下,便道:“咱们还承受得起,一个先生本事再高,也不及国子监众多博士,我不仅打算将韬弟送去,待过个两三年,荀弟也是要去的。”
脱商从仕,自然是极大的好事,张氏忙拉了儿子起身道谢。
凌妆母女正让着,见连呈显回转来,身后竟还跟了凌Chun娘一大家子,刚踏进院门就笑问:“你们娘儿几个这是怎么了?在家也客气起来?”
凌妆迎下阶,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