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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地方都是书柜,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各种图书。更要命的是,地上也横七竖八堆满了他刚看过的小说和杂志。书桌摆在窗前,窗的另一端则是对弈区。我们进屋时,林乐元正端坐棋盘前,背对我们,棋盘上密密麻麻摆满了棋子,对面的椅子却空着,并无对手。旁边则是一个脸盆大小的木头墩子,上面摆着豆浆、油条和茶叶蛋,豆浆还冒着丝丝热气。
击中赵一禾鼻子的飞镖显然是他的手笔。飞镖锐头当然是摘下了的,取而代之的是白色粉包,“啪”的一声响,赵一禾顿时变成了马戏团的小丑。还没等我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就听林乐元说道:“右手边有毛巾,刚消过毒。擦了先吃早饭,边吃边过来接着下,这残局摆这儿半个月了,我要说粗话了:奶奶个熊,赢不了你,我饭都吃不下。别说话,不管你有什么事,天塌下来也要把棋下完了再说。”
赵一禾显然早已习惯,擦完脸一屁股坐到林乐元对面,抓起根油条就嘴就啃了一口,边嚼边道:“这儿是你的家,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让你老狗说了作数。”因见我在门口探头探脑拿捏不住该不该跟进来,招手示意让我进,对林乐元道:“老头儿,我今天还带了个瓜娃子来当观众。”
林乐元这才回过头来扫了我们一眼,这一瞬间,我看到他眼里闪烁着一丝狡黠的光芒,顽童也似。只听他说道:“很好,这个瓜娃子有好瓜?能够分得清东西南北男女老少不?”
“勉强还得行。”
“那就不算太瓜嘛,欢迎欢迎,”林乐元伸手指了指书桌前的藤椅,“你先坐那里去。杂志随便看,书不准乱翻,可以自言自语,但是绝对不许支招——记住了,观棋不语真君子。”
“你不消嘱咐他,他娃压根儿就不会,”说话间赵一禾已捻起一枚黑子放在了棋盘上,另一只手则抄起没动过的那根油条,扔给了我,说道:“吃慢点,要是林老头等一会儿耍赖不肯认输,我们中午饭都没得搞。”
“两斤鸭子斤半嘴,你小子也就剩下嘴巴上这点功夫了。”林乐元挂上一脸电视剧里活不过两集的奸笑,抓起白子,吊胃口似的在棋盘上晃来晃去,“啪”,点在了黑棋棋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