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丽，我给你熬了瘦肉粥，你多少吃一点儿好吗？
华丽丽抬抬眼睛，含糊着问：妈，徐明朗呢？
张美英扭头，拭泪：孩子，日子总要过下去的，你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呀。
徐明朗已经走了是不是？华丽丽声音提高了一些，却终究低沉下去，她没有气力也没有资格再要求他什么了，现在，他们最好的状态是陌路，也许，还会是仇人？
张美英手里端着一碗粥，怕惊扰了什么一样，轻手轻脚，走过来，将粥放在华丽丽的床头柜上，她斜睨了一眼，清粥的香气冲进空落落的肠胃，又很快刺激了恼怒，华丽丽忽然一下子坐起来，伸手一拂，瓷碗连同桌上的所有东西一起哗啦啦落在地上，汤汁四溢，瓷片飞落，响声惊天动地，张美英向后跳了一下，撞在椅子上，凭空滑到，听到动静的华春林一阵风一样冲进来，嘴里喊着：怎么了怎么了？进门，见华丽丽好好坐在床上，悄悄松了一口气，上前扶起张美英，没有埋怨，只是叹气。
华丽丽忽然爆发：你们为什么不骂我，你们对我这么好，到底想干什么？你们骂我啊，打我啊，我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所有人，全世界都看不起我是不是？徐明朗恨死我了是不是？
张美英噙着泪水：孩子，我们只是想要你平安，我们怎么会怪你？
华春林默默出去拿了抹布回来，蹲下擦拭残粥，张美英帮忙。华丽丽坐在床上看着他们，他们的身影的微微佝偻的，发间夹杂着丝丝斑白。
她忽然伏下身子嚎啕大哭，有些错误，一旦铸成，便再难悔改，有些人生，终成劫难。她的哭声震撼了张美英和华春林，两位老人一起站起，张美英已经忍不住泪水，走过来，将华丽丽抱在怀里，她双肩抖动，脸色苍白。用嘶哑的声音哭喊：妈，我真的没想怎么样的，我只是想在结婚之前见他最后一面，妈你能明白吗？
张美英没有点头，她其实是不能明白的，但是为了女儿，她艰难点了一下头。
一旁的华春林不干了，嘟囔道：我就不明白了，你和洛林都多久不联系了，再说了，徐明朗哪点儿不好，你非要藕断丝连的，现在弄成这样。
张美英见华丽丽脸色变了，对华春林怒喊：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