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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超男带的那可是全区最后一个班。尤其那位王旭龙旗——就是高尔夫球场那位太太的公子,带头起哄,说陈老师开了一个屎壳郎来了,“周屎壳郎!”
教室里笑声震天。在上课之前,黑板上早就画好了一只瓢虫不像瓢虫的东西,加四个轮子,里面画着一位长头发女生,并在旁边注了几个字:开屎壳郎的人。陈超男落落大方走进教室,上讲台,教案放在讲桌上,优雅地说:“上课。”
轰一下,全场爆笑。懵了。超男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妥。一转身,看到黑板上的图腾,脸立刻红了。
跟着是摔课本,“这是谁干的!”没人起来为这起“恐怖袭击”负责。那就都罚,全班起立,站一节课!
课还没下,超男就提前撤离了。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把老年代步车开回去,藏藏好,永不见天日。这怎么在学校里混!
超男怒气冲冲坐上驾驶室,发动,车往后退,油门踩大了,只听到咣当一声,旁边的宝马车身瘪了一块。
好像是教导处主任的车。
超男大呼不妙,本能要逃,算了,迟早被查出来,查出来就查出来,明天再说吧!一脚油门,小突突变飞也似的朝校门外开过去。
逃离肇事现场。
刚走出校门一个拐弯,一辆摩托车斜刺里窜过来,不偏不斜,正撞到超男的车身上。陈超男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天旋地转,小突突仿佛一只失去重心的企鹅,斜倒在马路边上。
胳膊被方向盘压住了。疼!超男还忘记喊救命。
一阵骚乱。
许久,四海来了。四海妈也来了。肇事者陪同,去了医院,拍片,治疗,万幸,只是骨折外加轻微脑震荡。去洗手间,超男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头上罩着个白网。胳膊缠着绷带,吊着,英勇挂彩的样子。可她干什么了?和生活搏斗?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图便宜,买什么屎壳郎。
眼泪哗哗的。可哭给谁看呢。四海和四海妈,何尝能理解她的痛楚她的不甘。
好容易,薛蓓来了。终于有了哭诉对象。
“本来想年下看能不能组个局的,要不缓缓?”薛蓓柔声。“别别别,就年下,哪天都行,这学校我是不能待了,蓓姐,你可得帮我找找路。”
薛蓓说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