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那条河中的界限,令人摸不透。
可惜了。
他原来就是那个奸商。
当天晚上下了班,程冉溪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小跑到单位不远的甜点屋取走了三天前就预约订好的生日蛋糕,又坐着公交车赶去了娘家。
回一次娘家不容易,先是要在小区门口的保安那里登记,进来之后又要按电子楼宇门的门铃,最后坐着电梯到了十三楼,好在大门已经给她敞开了。
冉溪妈笑眯眯地将女儿迎进来,接过她手里的大蛋糕意外道:“呦!还是个小兔子图案哪,我都多大岁数了,给我弄这么可爱的生日蛋糕多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阿姨你本来就是属兔的嘛。”早就过来准备给冉溪妈庆生的兰露从厨房里端出一锅热腾腾的鱼汤,放到餐桌上的时候才瞥见程冉溪一头乱发,不禁龇牙咧嘴:“你刚逃荒回来啊?还是路上遇见八国联军了?怎么搞的这么狼狈。”
“下班高峰,挤公交车。”程冉溪脱下高跟鞋和大衣,顺手将头发扎起来去洗手间洗手。
“你打电话给我啊,我开车去接你不就行了,反正我早空出今天要过来。”兰露帮冉溪妈一起摆碗筷。
“你一天天也怪忙的,可不能麻烦你。”冉溪妈唤书房的老公出来开饭了,末了看见程冉溪洗手完毕时又想起什么来似的补充一句:“让嘉佐开车接送你上下班多方便,啊对了,嘉佐呢?怎么还不过来,往年他这时候早来了。”
果然避免不了这个问题,唯一的知情者兰露和程冉溪面面相觑,那眼神就像是在提醒她“可别说漏了,今天是阿姨五十岁寿辰,千万不能坏了她老人家兴致”。
既然来了,程冉溪就早有心理准备,可还是难免有点心虚,先是“哦”了一声,在程爸和冉溪妈都入座后,她才慢条斯理地解释道:“他最近出差去了,过几天才能回来。妈,他没给你打电话吗?”
“没啊。”冉溪妈诧异地抬起双眼,“哎呦,我最近手机总关机,可能他打了我没收到,我现在就去开机。”
“别!”程冉溪急忙制止,又怕显得过于刻意,便讪讪地笑几声,“不用了,他这阵子忙得都没时间给我打电话,就只是发几条信息报平安。不过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