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太子殿下恕罪!”
直到跪在地上请罪的那一个瞬间,秦羽蹊都没想明白,为何太子会突然一个人出现在夹道上,明明早起的时候,嬷嬷说了太子已经走了,难道……他一直没有出东宫?
“下不为例。”太子爷慢悠悠地发了话,从她身侧擦过去,秦羽蹊刚松下一口心气儿,就听脚步声停下,太子爷如梦惊醒般地打趣道:“你想收拾谁?”
秦羽蹊脑袋“砰”地炸开,眼前一黑,把头埋得更低了:“奴婢……奴婢……”
“你一个掌事宫女,连人都不会收拾,只敢在背后辱骂,不会有失风度?”
秦羽蹊牙齿打颤。
“你在其位却不用其权,妄称掌事宫女,不觉无趣?”
秦羽蹊冷汗急出。
本以为自己低调温顺,不引人注意,没想到早已被太子记住,记住就罢了,今日的一番恶劣行径,也不知道他听了多少进去,要是听少了没关系,大不了丢职不干了,可若听到了她私下贿赂总管太监的事儿……这罪名可以马上赶她去做粗使宫女了!
“罢了,本宫不过是说说,你何必如此胆怯?平日的张狂劲儿都去哪儿了?”
“平……平日……张狂?”
秦羽蹊扪心自问,自己从未张狂过啊。
太子和气地闷笑,一双如炬的眸子盯着秦羽蹊,来劲似的想逗弄她:“宫中掌事在一宫之中职位最高,权位最重,若是温和顺从的宫女,一辈子恐难胜其职,只有气势强大、有智与谋略之人才会如鱼得水,所以,你敢说自己从未张狂过?”
“张狂过……”对待不懂事的小宫女,她也恨铁不成钢地训斥过罚过打过,对于聚众闹事的宫女,她也曾威风凛凛地鞭笞过,这些都是她曾经的张狂,而现在……随着日子越来越顺风顺水,她每日只记得如何让自己不犯错,如何不让他人犯错,小心翼翼地就像一个害怕打草惊蛇的农夫!
就是缺少了那份活力,才让她日日变得消沉顺从,日日打不起精神,明明已是一宫掌事,见了常海却像一条摇尾巴的狗!
什么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秦羽蹊这才知道了!
“你起来。”太子格外有耐心地教导秦羽蹊:“你现在是掌事,自然知道不